对面的津先生放下了酒杯,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
“你自己不认识厕所吗?”我没好气地瞪了太宰一眼, “要我抱你吗?”
他把我话里的嘲讽曲解成了善意, 跌跌撞撞地张开双手扑了过来:“要抱~”
“去你的。”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强行让他与我保持一段距离,“走到最前面左拐。”
这幢海边小屋曾经属于一个独来独往的无照医生, 因此设施都还算完善。
“我怕黑。”太宰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不敢一个人去。”
“如果你都战胜不了这点黑, 你以后怎么当黑手党干部?”
太宰晃了晃头:“我不当黑手党干部, 我要当班干部。”
“嗤。”我被他挥着小短手的样子逗乐了, 放下了酒杯, “烦死了, 我跟你去。”
“清溪溪最好了。”
太宰上厕所时, 我站在外面等着。厕所的位置更靠近大海了,海浪声一波没过一波。
“清溪溪——”
几乎每隔十秒钟,太宰就会叫我一次, 防止我抛下他离开了。
“我在这里,你别再叫了。”
完全没用,他还是隔一段时间就叫我一次。
我懒得说话,直接用“哼”来回应他。
“清溪溪, 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