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太宰放大的脸。
“清溪溪,你发烧了,好烫啊,都快熟了,加点酱油就能吃了。”
“……好像是的。”
他鸢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然后倾身,将冰凉的额头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真拿你没办法啊。”
我在恍惚间,想起很多年以前,依然是在这个房间,依然是我和太宰。
他半夜发高烧,我也像这样,将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也说着:“真拿你没办法啊。”
我们在交错的时光中,各自生了一场病。
第100章 第一百章
我在半夜发的高烧, 像是突如其来又像是蓄意已久。
太宰尝试了三岁小孩能想到的所有降温办法, 额头贴额头, 用毯子捂, 灌热水,喂了不知道从哪个箱子里翻来的药。
但是都没什么效果。
高烧持续不退,借着月光, 我看到体温计上的线飙升到了最高点, 再烧下去,体温计就要爆表了。
真稀奇。
我已经很久没有烧到这种严重的程度了,哪怕是在极寒的西伯利亚,也从来没有生病发烧到嗓音都嘶哑的地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头重脚轻的状态。
“我没事的,你不用忙了, 辛苦你了。”我从飘窗上坐了起来, 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你睡觉吧, 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