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宰治本人除了满嘴跑马之外,现在也没什么让我觉得讨厌的地方。房租都是他在这里过夜前付给我,我刚好有一间空房间,索性就同意了。
他偶尔还会跟我一起喝个酒,聊一聊最新的电影。太宰治似乎什么都能聊。
乱步并不接受我的解释,也不肯穿太宰治的睡衣。我扶额道:“那你穿我的睡衣吧,我有一身宽松款的,是中性风的。”
“……嗯。”他勉强同意了。
我刚抬脚要去拿衣服,乱步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
就直接从背后伸出胳膊,抱住了我。
他湿哒哒的头发和脸颊直接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清溪溪。”
他用力箍住我,力道大到像是要把我同他一起揉碎。
尽管没有转过身,我也能感受到,笼罩在他身上巨大的悲伤。
这种悲伤的声音,我听到过一次。
在我决定离婚的那一晚,我抹去了我在他家中所有存在过的痕迹,连同我们结婚时穿的婚纱,我们一起穿过的情侣拖鞋,一个不剩的、全部分解了。
那时候的乱步也像现在这样悲伤,他声嘶力竭地叫我的名字,使劲浑身解数撒娇撒泼,全都没有用,我连头也没有回。
“对不起,我以为自己有能力处理好所有的事,不会影响到你。但是我高估了自己。”
他的声音竟然像是在颤抖,连同他整个人也在发抖。
“什么全世界最厉害的名侦探啊,我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