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中堂大人,小的是镶黄旗汉军正丁阎,阎包衣”
被人抬到王辅臣跟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屁股被手榴锤的弹片击中的阎包衣。
这家伙也是好奴才啊,为了给援兵报信,他愣是忍着屁股上的剧痛,从枪林弹雨的战场上爬了出了从凌晨一直爬到中午,才被王辅臣派出去的夜不收给收了。
他被“收”了的时候,都快不行了!屁股上血肉模糊不说,而且还肿了一片——这是发炎,是细菌感染!如果没法及时通过手术取出弹片,再用大蒜素消炎杀菌。那就要完了!哦,还可以截肢!在抗生素出现前,这是最有效的抢救被火枪打伤的伤员的办法。
可是阎包衣是屁股中弹截肢能截屁股吗?好像有点困难啊!
“你到底是旗丁还是包衣?”王辅臣听得有点迷糊,不过再看阎包衣的屁股,也就没再深究,这都快不行了,还不许人家做个抬旗的梦?
“你还说说那个什么白袍三太孙的事儿吧!”王辅臣说,“说清楚了本爵就让人把你送去建德县,让军中的医官给你看看屁股上肉多,砍掉一点也许就有救了!”
“谢大人!”
一听说有救,阎包衣心里就暖暖的,赶紧点点头道:“小的就说了朱三太孙这个逆贼的确到了香口镇!是领着几千骑兵来的,而且还身着白袍、骑一匹白马,身先士卒!”
王辅臣愣了愣,心说:“白马白袍还挺好认的!这就好办了,军中有神枪手,还带着打得特别准的上等鸟枪,把他们都找了来,回头把他们都找来,打那个白袍三太孙的黑枪!”
“他们有没有步兵一起跟着?”王辅臣又问。
“没有,”阎包衣道,“都是骑兵,没有步兵。”
“这就好”王辅臣心道:“伪明的马队肯定不会多,有个两三千就顶天了,看来真有机会弄死这个祸害了!”
他刚想到这里,王辅臣就让人送走了阎包衣。他自己在路边找了快石头落了座,还掏出个酒壶,咬开塞子,给自己猛灌了一口。
喝了几口酒后,王辅臣突然就听见了预警的号角声,还有一阵密集的枪声,然后就是他的几个戈什哈大喊了起来。
“敌袭骑兵,数量超过一千人,还带着自生火枪!”
“中堂,发现一个白袍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