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玻璃杯重重放在他面前,水溅出一点到桌子上,“任务失败,你准备怎么跟朗姆解释?”

“需要解释的不是我。”他抽出一张纸巾把水渍擦去,之后才缓缓抬起眼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我,“琴酒介入之后我们就默认退出任务,所以我们两个谁也不需要对怪盗引起的麻烦负责。”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半天,考虑到连带责任问题,最后也只能吐出一句满是赞同的“你说得对”。

……似曾相识的责任推脱诶,难不成波本和莱伊本质上很像?

顺便一说,原来从俯角看他的脸这么温柔,还有他刚才抬眼那个动作好欲啊,是与波本的清爽截然不同的成年人魅力……我才没有在夸他!

“顺便确认一下,梅洛,你昨晚并没有离开酒店房间,没问题吧?”

我诚恳地点头:“当然没问题,酒店走廊的录像可以证明,为了避免争议,我在十点之后才叫了客房服务。”

“这样啊,”莱伊说,“在你的印象里,有没有和你体型相似的朋友?年龄相仿,运动神经不错,重视承诺,有一定原则,也许不是组织的一员,你有姐妹吗?”

“我是独生女,也不认识你说的那号人,我根本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话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和表世界的人有深层交集?”

“你本身就很像表世界的人。”他说,“而且据说你在大学毕业以前没有接触过组织的任何事务。”

“……听谁说?”

“朗姆,我和他只有那一次对话,他问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我的嘴角一抽:“答案呢?”

黑发男人维持着表情不变,眼神却突然变得极富侵略性,我条件反射般绷紧了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腿微微发软。

而他的答案,比他的眼神更加危险——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