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我又补充道:“琴酒那边我会报告的。同时还会给朗姆提交一份《雪莉观察报告书》,来说明你的研究进度会受到心情影响,经常和亲人见面——至少一周一次,能够有效提高你的研究积极性。而定期外出逛街有助于开阔你的思维,你毕竟是研究员,又不是劳改犯,出门带几个人就行了,你又不会跑掉。顺便一提,如果你真的跑了,我是要用命负责的。”

“放心好了。”

雪莉失笑,她脖子上带着明美托我转交的礼物,是条很少女心的项链,其实和她此时的白大褂装束不搭,但向来对时尚很有研究的她却完全不在意。

“我怎么可能跑,我的研究可不放心交给别人。”

于是半小时之后,酒厂的司机把我们送到银座附近。雪莉轻车熟路地穿行于奢侈品店之间,很快我的手里就拎起各种品牌的纸袋,当然所有的东西都属于雪莉。

“我不舍的买这么贵的包。”我发出穷苦的叹息,“我还要攒钱买房。”

“可你背的包也不便宜。”刚结完账的雪莉歪了下头,“谁送的?”

我摆了摆手:“不是礼物,是报酬。”

显而易见,除了威士忌组那三人,不会有人熟到送包给我,而这其实是苏格兰提前支付的、让我未来帮他处理某具尸体的报酬。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阴间,但他把包给我的时候,我怀疑过他是在给自己安排后事。

我们离开研究所时叫来的保安、确切地说应该是监视者兼保护者,一直亦步亦趋跟在我们身后,一身黑衣带着墨镜,十足十的保镖风范。两个保镖加一个拎包的我,这场景在见多识广的东京人眼中似乎并不奇怪,雪莉刚开始好像还有点担心,逛到后来就完全放松下来。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智商高但缺爱的那种。

“就到这里吧。”从我手中分担了一半提袋的雪莉露出满意的笑容,“在晚餐之前,先找一家咖啡厅打发时间吗?”

然后我们就去了距离晚餐要去的米花中央大厦顶楼的餐厅很近的一家咖啡厅。

跟着我们的两个男人坐在我们后边那桌,纯黑的装束在这家温馨可爱风格的咖啡厅里有些惹眼。但他们拒绝在店外等着,即便我说带着窃听器给他们听谈话内容也不行。

也是够辛苦的,可惜我升不起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