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自己下手够狠的。”莱伊右手抓着我的手,左手极稳地帮我消着毒。
他的长发拨到了一侧,垂着纤长的羽睫,唇微抿着,看起来倒是有点性感男护士的韵味。
我咬着嘴唇哭唧唧地望着他的侧脸,酒精的刺激疼得我连大声的话都说不出,只能继续小声吐槽:“你对我下手也够狠的。”
莱伊扫了一眼我闪着泪光的眼睛,很快又低下头,扔掉棉球改换消炎药,迅速完成包扎全流程,最后用透气的纱布缠了几圈,打了个朴素的死结。
我疼得还没缓过来,没来得及向他索要一个蝴蝶结。
“伤口不深,你用什么刀划的?”
“刚买的小刀,在外套口袋里……这种程度不会感染的。”
“安全起见还是打一针破伤风针。”
莱伊说着,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大大小小几个玻璃瓶来,动作熟练地用针管取药,在我手臂内侧注射了一点,虽然刺痛了一阵,但还是看得我啧啧称奇。
“你这里存货够全的,狂犬病疫苗有吗?”
“很遗憾,没有,但被狗咬伤属于可以去医院处理的伤口。”
不能去医院处理的伤口……是指枪伤?
就是说,他早就做好了中枪后完全自己处理的准备?苏格兰那边就不是这样,可能因为能接应他的人随时都能找到,但莱伊可能来自海外,在日本卧底孤家寡人一个。
“……你挺不容易的。”
“你也是。”
十几分钟后,莱伊低头望向我手臂内侧注射过药物的位置:“看起来你不过敏。”
我点点头:“好像是,这样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