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失去意识前,脑中闪过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陌生的房间里,松田正小心翼翼地撬着我手腕上的手铐,药效可能褪去了一些,加上手铐的边缘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触碰到伤口,几秒之后我开始疼得发抖,眼角迅速累积起泪水。

“我觉得你在给我上刑……”我抽了抽鼻子,强忍着没把手抽回来。

松田没有说话,而是相当认真地低头处理着手铐上的锁。

“不用那么小心也没关系。”我试着握了握拳,“长痛不如短痛。”

似乎是得到了鼓励有好运加成,松田很快撬开锁,并小心地取下了手铐。我垂着手长舒一口气,而他很快拿着急救箱过来,更加小心地帮我清理起伤口。

“话说之前我就注意到了,你手腕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自残吧?”

我侧头扫了一眼,手铐扣下的位置与先前的伤痕并不重叠,因此留下了第二道伤痕。

“……算是勋章吧,为了救一个重要的人而留下的证明。”

“那这次呢?”

“……也是一样。”

“真是的,明明是女孩子,你不能更珍惜一点自己吗?”

听着他抱怨的语气,我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很珍惜自己的,只是有些人不珍惜我。”

所以我选择诈死,且并不准备告诉松田和萩原以外的任何人。这是对莱伊的报复,也是对苏格兰和波本的报复,是对于他们隐瞒身份欺骗我的礼尚往来——当然,不告诉雪莉和基尔是为了我们双方各自的安全。

原本我的计划是等“报警者疑似死亡”的新闻出来之后,再偷偷联系松田他们,现在这样倒也不错。

伤口被细心处理包扎着,痛楚一阵阵刺激着神经,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努力把目光投在这个还未观察过的房间里。

是单身公寓,说不上整齐也说不上乱,感觉是很舒适的、像是我以前独居时住的房间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