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好喜欢听景光无奈叹气的声音,就像喜欢听莱伊说“了解”一样。

·

我做了一个有点糟心的梦,梦里琴酒梳着双马尾让我帮他盘成丸子头,我说我不会,想打电话叫景光来帮忙,打着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景光在诈死,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在诈死,所以琴酒一定也在诈死——

想明白这一点后我就惊醒了,留存在脑海中的最后印象是“原来琴酒也是卧底”这句话。

“醒了吗?要喝点水吗?”

头顶突然传来声音,我揉着眼睛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睡成了横向的,正侧躺在倚靠床头坐着的景光腿上,惊地我一个仰卧起坐然后飞快地后撤半米。

结果景光却把头扭到了一边,像是我起身对他的影响比膝枕更大,愣了一秒我才后知后觉地拉起之前盖着的薄被,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个、能不能当做无事发生?”我小声问道。

回应我的是递到面前的水杯。

“如果你觉得没关系的话。”语气听起来相当生硬。

我吞了下口水,接过水杯没喝,小心翼翼地问:“景光……你生气了?我是不是给你添了麻烦?”

如果换做是我们同居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这么问,但现在毕竟是时隔多年的再会,对他来说熟悉度也许会下降一点——

“是的。”景光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浴缸里睡着,在我帮你吹头发的时候像猫一样黏上来,不停踹被子,以及三次从枕头睡到我的腿上——你真的有“房间里还有个危险的异性”的自觉吗?”

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景光才不是危险的异性,景光是我的——”

话音戛然而止,我咬住嘴唇,感觉后边的话如果说出来会像告白或求婚。

他的表情在昏暗的夜灯下看不分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