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间里睡吧……蜜柑?”

“有人来了,大概三公里以外,开着车。你那边还有空着的人手吗?”

换做是我也会觉得这种说法相当灵异,但本该身为唯物主义者的景光却没有多问,他选择相信我的话,直接叫了一组人跟我们一起出动,快到中午的时候成功把人逮了回来。

我前额靠在景光背上,脑袋昏昏沉沉地感觉随时可能昏过去,距离我上次躺在床上已经过去二十九个小时,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躺平睡觉——结果突然又一个红点猝不及防闯进我的脑海。

敌人来了总不能放他平安离开,我捂着脑袋扯了扯景光的衣摆,哭唧唧地喊他跟我一起继续熬夜。

……只要还没睡,应该都能算熬夜吧?

艰难,景光好像发现我的雷达范围是五公里了,他竟然调侃地问我“一起环日本一周,是不是能把酒厂里的高危罪犯全都抓回来”,那我能说什么呢,我难道要说“还能顺便把蜜月渡了”?

回程途中我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太久没进食饿得我眼前泛白,挣扎了许久才起来。瓶装水就放在床头,下边压着便签说食物在冰箱,我慢吞吞地挪到冰箱边上,在便当和饭团中选择了不用加热的饭团。

现在我在某个酒店的房间里,手机在旁边桌子上充着电,吃东西的时候我去看了看,模式被调成了静音。有几个工藤打来的未接电话,最后一个似乎被接听了,时间在一小时以前,大概那个时候景光还在这里。

所以景光已经去工作了?

我给忙碌的公安上限发了邮件问需不需要我帮忙,进浴室之前忽然发现放在放在浴室门口的纸袋,里边放着全新的换洗衣服,款式和尺码都和我完美契合。

果然景光还是那个温柔细心的景光,总让我回忆起刚与他同居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吹完头发的时候门铃正好被按响,兜帽压得很低的男人从我刚打开一条缝的房门闪身进来,看见我还带着水汽的头发,露出宠溺的笑容:“看来时间算得还算准,睡得还好吗?”

“时差勉强算是倒过来了,反倒是你,昨晚有好好休息吗?”

“这个嘛,毕竟蜜柑在我身边露着那么可爱的睡脸——”

“不要再说了啊!果然你已经被莱伊彻底带坏了!我要向你哥哥告状啊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