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谢将军。”

店小二如蒙大赦,一边向张楚作揖,一边逃也似的倒退出雅间。

“嗨,老张,你管这腌臜货作甚,来,喝酒喝酒!”

姬拔端起自己面前的大酒碗,与张楚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干了,浑浊的酒液滴落在他胸膛上,划过黄金怒狮铠上干涸的血渍,顷刻间就变成了血水。

张楚与姬拔都身披黄金战甲。

但张楚披甲,是因为他要去太白府郡衙办公事,必须以官面儿上的身份前去。

而姬拔披甲,是因为他刚刚杀完北蛮人回来,还未来得及卸甲。

张楚没碰自己面前的酒碗,面无表情的看着姬拔喝酒。

“啪。”

姬拔将酒碗拍在饭桌上,“哈哈”大笑着说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张楚斜睨着他,淡淡的一盆冷水浇到他头上:“军中饮酒,可是大忌啊!”

“老张啊!”

姬拔不爽了,叫屈道:“不是咱要说你,可你也忒扫兴了,咱刚杀完北蛮人回来,听闻你回太白府,连尿都没来得及撒一泡,就赶过来找你喝酒!你却跟咱说这个?”

张楚一言不发的端起面前的酒碗,仰头把酒一口灌进腹中。

“好!”

姬拔抚掌称赞道:“这才是和咱并肩杀蛮子的袍泽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