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头军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高举过顶,一揖到底:“启禀楚少爷,老奴是乌家的下人,奉我家老爷之命,特来拜见楚少爷。”

“哦?乌家?”

张楚心头冷笑,面上笑眯眯的轻声问道:“哪个乌家?”

火头军抬起头来,诧异道:“您这话老奴就有些听不明白了,这玄北州,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乌家?”

“好个老狗!”

张楚笑容陡然转冷,“不惧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火头军不答,再次举起手中信笺,低声道:“老奴残命一条,您若瞧得上眼,尽管取走,只请您看在昔年的情分上,瞧一瞧我家老爷的亲笔书。”

张楚定定的瞧着这火头军,心下颇感震撼。

帐下这火头军的眼中,只有他的主子,为了完成他主子交代给他的事,丢了老命也在所不惜。

想来,这火头军定然是北蛮乌氏养了好几代的家生奴,才能有这份儿愚忠。

这就是强豪的底蕴!

同样令他震撼的,还有乌氏在玄北州的影响力。

乌氏北叛,早已是盖棺论定的事。

明面上,官府一直在扫荡乌氏的势力残余。

暗地里,镇北军、太平会、将北盟,也都一直在扫荡乌氏的残余。

明里暗里扫荡了这么多次,乌氏竟然还能将手伸进镇北军里……

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