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声的恐吓、喝骂这个外乡公子哥。

当然,恐吓、喝骂,也不一定就完全是恶意。

比如现在,从食客们的视角就分明看到,四条大汉面色阴戾的从来来往往的行人中走出来,围向这个年轻公子哥。

他要是识相的立刻滚蛋,说不定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事实上,李幼娘干净利落的动手打人,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她动了手,这个眼瞎的玩意再认个怂,挨上一顿暴打今儿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要是辍在她身后不远处那四名弟兄上来动手,那他今儿不留下点什么重要零件儿,怕是走不脱,要是后边那四个弟兄手再黑点,他恐怕就再也看不到太阳升起了。

为了这么点小事,丢了命或者丢了胳膊大腿,不值当。

李幼娘真是这么想的。

但可惜,好心不一定有好报。

“啪。”

又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像一瓢冰水兑进煮开的铁锅里,沸腾的杂碎汤摊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李幼娘退了几步,捂着火辣辣的脸,竟有些发愣。

同样被她一耳光打得一脸懵逼,直到众多食客大声恐吓、喝骂,才回过神来的年轻公子哥,面红耳赤的咆哮道:“贱婢,你敢打我?”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一瞬间就将在场所有惊呆的人,拉回到现实中。

铁锅后提着菜刀切萝卜块的切墩距年轻公子哥最近,抡起菜刀就飞了过去。

同一时间,四名红花堂甲士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就凶神恶煞的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