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如今玄北州各地已经上窜到四五十钱一斤,还有价无市的黑市粮价。

两三钱一斤的海产,已经是劈柴价儿。

但凡是肯卖把子力气的百姓,都能吃得起!

不止是从东胜州弄来的这些海产。

包括已经在运往玄北州路上的那些金钱帮粮秣。

也都将以这个方式进行处理。

“嘭。”

一个贪心的青年下力汉,扛了三大麻袋海产,一时腿软,栽倒在地,三包海产砸在地上,银花花的杂鱼干洒了一地。

在码头上监工的工头见状,吓得面色如土,连忙冲过去,扬起鞭子就要抽:“你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

“算了吧。”

一只大手抓住了他鞭子。

工头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站在码头边上的那名穿青色衣袍的贵人,连忙撒了鞭子,唯唯是喏的连连作揖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丁二郎这一次吧,他不是有意腌臜粮食,他只是好些天没吃饱饭了,腿有点软……”

玄北州内不知道张楚的人很少,但认得他的人,却是不多。

即便太白府内的百姓曾经远远的望见过他一两次,但隔着那么远,又只见过一两次,又哪能记得住。

张楚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大事,不用紧张。”

他扔了手里的鞭子,缓步上去扶起那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年轻下力汉,温言道:“小心些,慢点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