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渊行至一处街巷,手持一古朴罗盘,突然开口。
孙楚阳是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五官冷峻,面色如铁,往那儿一站,能止小儿啼哭。
看似乃是一四肢发达的凶人。
但了解此人的都知晓,孙楚阳城府极深,心机极重,否则也不可能从一小吏爬到四品侍郎之位。
而与他魁梧之相相比,马渊便如同一孩童罢了。
“马先生,劳烦了。”
孙楚阳望着马渊所指的方向,目露奇异之色,招呼手下,“走!”
于是,一行人在风雪中奔行而去。
周遭百姓,议论纷纷,皆是沿街凝望。
他们心中也是极为好奇,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盗走祭器。
孙楚阳率领人马,来到马渊所指之地。
一行人,皆是神色惊变,头皮发麻!
只见前方,一座巍峨的府邸矗立,灰砖黑瓦,无比肃穆,朱色牌匾上书三字儿——绣衣府!
马渊自己也愣了,一次有一次拨动罗盘,但那卜算辨位之勺,却是分分明明指着绣衣府左侧的清风府!
清风府,那可是那群绣衣的宅邸。
其他地方,一行人都敢凭借着二皇子的调令,强闯无妨。
但唯有绣衣府,不行。
若说刑部下属皆是冷面酷吏,那帮绣衣使则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孙侍郎……这?”马渊看向孙楚阳,有些为难。
毕竟他只是书院协助来追查祭器,找到地方,已然是完成了任务。
接下来,就看孙楚阳如何了。
“马先生放心,本官自有决断。”孙楚阳安抚了马渊一声,命手下原地等候,自己则前往了绣衣府中。
茶水间。
那个与王淳允有些关系的,白白胖胖的高监察眉头深深皱起,面色不善地望着眼前的孙楚阳。
“孙侍郎是说……丢失的祭器在清风府内?”
“正是,书院马先生一望气之术探之,便有此结果。”孙楚阳缓声道。
高监察眸子一沉:“清风府乃是绣衣居住之地,那若是算错了,该当如何?”
显然,他不相信,绣衣使中会有人去偷那劳什子祭器。
孙楚阳深吸一口气,高声道:“高监察,若是本官之误,坏了绣衣名声,本官当亲自禀明陛下,以致仕谢罪!”
高监察神色一变。
这孙楚阳好大的魄力!
竟是承诺若是冤了绣衣府,便直接辞官。
但侧面来说,此事也正好印证了,他心底坚信祭器就在清风府!
高监察面沉如水,“那孙侍郎便去吧,本官与你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