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敢动小琴啊,侯夫人背后有王家有于家,没有两家的势力,自己也当不上贵妃,更何况侯夫人还用妹妹欣然牵制她。所以小琴也不单单是一个宫人那么简单。

而且皇帝提及此事就避重就轻了, 他不该去训斥皇后嚣张跋扈、颠倒是非诬陷她偷人吗?怎么又说起她御下的手段来了。

归根结底,他就是对她不好。

“爱妃哭什么?”皇帝提高了声音质问。

于心然干脆往后靠到皇帝曲起的长腿上,低声抽泣起来,她心里的苦闷他能知道才怪呢,“臣妾手疼。”

说了一句不算胡话的胡话。

刚才拔刺的时候不哭,现在却是哭了?皇帝当然不信。

也不敢大声哭,咬着唇静静默默流眼泪,跟过得多苦受了皇帝多少虐待似的。

“委屈?手上的伤可是贵妃自己弄的。”皇帝瞧了一会儿开口道。

他果然对她不好!于心然在心里认定了!

“往后,不许随意主动跟朕的臣子讲话。”皇帝又道。

“?”皇帝的心肠也太硬了吧,她正难受哭着,他还一句一句训斥。

“手很疼吗?”他又问。

一连串没关联的问题她都并未应,只默默流着眼泪,如此怠慢君王,若非在床榻上,皇帝便可治她罪了。

“听闻徐雁秋还未娶妻。”皇帝又转换了话题。

于心然一听这话,立马就从自怜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了,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终于应了皇帝一声,虽然是带着哭腔的,“臣妾听闻也是。”

“唔,倒是要给他找个良配。”

“皇上看臣妾的亲妹妹如何?”脸上转悲为喜,翻脸比翻书还快些。

“徐雁秋双亲已经亡故,自小寄养在其叔父家里,永安侯之女,他怕是配不起。”皇帝道了一声,娶了贵妃的亲妹,从某种意义上是同皇帝成了连襟。

“怎么配不上了?!”于心然着急道,“虽然他双亲已经不在人世,可徐编纂模样俊朗,风度翩翩,自幼读书勤勉,又金榜题名成了状元,方才他回臣妾的话,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的,教养瞧着十分好、”

皇帝静静听着她说完,“唔,还有吗?”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寡淡。

还有更多了去了,她可是叫人打听了不少关于徐雁秋的事!

于心然来了精神,好好坐起了,泪眼婆娑的,“听闻他入了翰林院后,人人都佩服他的文采学识,在京城的儒生当中又极受拥戴,为人谦逊,待人真诚。不止如此,除了文章写得好,还精通土木水利建造,工部有些图纸也是他帮忙改的,好几位大臣赞他德行出众......总之是个良配!还有、还有、他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