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本事大了”他身上的锦衣一丝不苟,反观她已经衣不蔽体,皇帝一双手不似这几日为她擦药时那么温柔,略微粗暴。“你一而再, 再而三地挑战朕的耐心底线。先前的那些事不追究了,身为贵妃,竟然连祭祀如此大的事都敢推脱,若是礼部参你一本,朕看你自己如何收场。”

她在他手里永远讨不到好处,任何行差踏错别人瞧不见,皇帝却桩桩件件记了下来,祭祀之事,记得当时皇后斥责她,皇帝还说随她去,这会秋后算起帐来,真的是个坏透了的人。

“朕还能怎么罚你?你才长记性?”幔帐只中他对她做着最亲密之事,可言语间尽是斥责。她的心中因为他的话而生出惧意来,又因为他的一双手而脸颊通红。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丝毫的情谊,他怎么可以......

唔,“臣妾不舒服。”已经许多日未侍寝了,身子青涩不能适应。

“忍、着、”皇帝靠在床头雕栏上,抱着她按住了她的腰。

因着皇帝之前的一番重话,她浑身紧张怎么都放松不了,急得去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僵持了片刻都不得法,二人额间皆出了薄汗,皇帝抱着她转了个身。于心然猝不及防地跌入柔软的被褥之中,丰神俊朗的容颜就在面前,鼻尖几乎相抵,薄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

宽大结实的胸膛笼罩在她上方,她的双眸之中氤氲着雾气,脆弱的神情映到他眼中无处遁形。

是此刻最亲密的人,也是鞭挞她身的神鬼。

轻柔的吻落到耳边,一寸一寸,终于不再强迫她承受。

“不要、”她恍若被炭火灼到一般,急切地躲避。皇帝的手猝不及防地、方才还执着御笔的手。手指修长,所行之事叫她有口难言!【不是,是晋王爷不让在下写,哎!】

“朕不想伤你,乖乖别动。”他终于开口,一字一句如千斤重。

薄唇轻吻到了胸口,手上越来越过分,皇帝一副拉着她共同沉沦的架势。他从掠夺的角色转换为给予者,如此直接的撩拨,年轻的她无力抵挡,只能咬紧自己的手背。

待到鸣金收兵,于心然觉得自己失了所有理智,腿弯挂在皇帝的臂上,全然不成个样子。

“到底是你伺候朕,还是朕伺候你?”他在她耳边哑然轻声问。

窗外天亮得她心慌羞愤,手臂横过来遮在脸上不想理睬任何一人,浑身一片狼藉也不想管。

“护短不是这么护的,贵妃若再掺和朝堂之事,尤其是徐雁秋的,朕就、”他拉下她的手臂,于心然双颊绯红,余韵未散没缓过神来,双眸丝毫不加掩饰地看向皇帝。

剩下半句话停在了嘴边。

“朕就、”

她还是无辜地看着他,水润双眸纯粹至极。

“朕就叫你三日下不来床。”他下了火后眉眼舒展,却故作凶恶地威胁。

?!于心然一时瞠目结舌,言语如此粗鄙,他还是皇室规矩教养出来的君王吗?于心然忍不住以足轻踢他,还没用力小腿就被他刚劲有力的手掌握住,如何都挣脱不得!

***

于心然自小都期待过年,侯夫人克扣得厉害,只有在过年时她才能穿上新衣裳,尝到美味佳肴。可皇上却恰恰相反,他对此兴致乏乏,因此宫里头过年一切从简。

年头一过,皇帝要去幽州。宫里头忙碌了起来,淑妃执掌后宫,特意办了茶会交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