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宫务缠身。哪有贵妃这等空闲。怎么?贵妃想躲懒不愿给朕侍疾。”皇帝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盒之中。

“皇上别动怒,贵妃妹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谢清规劝道。

皇帝将视线移到谢清身上,转换语气道,“宴会之事由你全权掌管,皇后身子不好,许多事不必再去问她的意思。”

谢清听后,向来清冷的脸上忽然有了笑意,皇帝的意思很明确,掌管六宫的权力着实落到了她手里,皇后再也不能与她争权。

“时候不早了,淑妃早些回去休息。”皇帝道。

“是,臣妾告退。”谢清脸上的喜色几乎压不住了,行了一礼又往于心然这看了看,才离开灵犀殿。

在皇后与谢清之间的争斗当中,皇帝从前面上公正,方才明显偏向了谢清,若是被皇后亲耳听到方才那句,怕不知要闹成什么样了。

他对淑妃,着实偏爱太过了!

“在想什么?”

听见皇帝的声音,于心然这才回过神,摇摇头要往内室走去准备皇帝沐浴要用的寝衣,来到衣柜前刚拉开柜门。

自背后伸来的手按住她的手背,又把柜门压了回去。砰然一声,叫人心惊。

背后的人身形修长,将她困在柜子和坚实胸膛之间动弹不得。

“贵妃早晨还好好的,见过于侯之后怎么魂不守舍?”

有这么明显么?她已经努力装作很平静了,可自知道父亲与行刺一事脱不开关系后,再加上父亲已经被带去审问,她的心就悬在了半空之中,随时都会摔个粉碎。

“你父亲还好么?”皇帝幽幽地问了一声。

“并无大碍。”于心然现在不太敢面对皇帝,他的一双眼睛似是时时刻刻都能看透她的心思,“臣妾伺候皇上沐浴。”挣扎着想脱身。

“嘶——”

不小心碰到皇帝伤口了。皇帝一双手骤然控住了她腰身按向木柜,“别乱动,若朕伤口复发,贵妃怕是难辞其咎。”

她整个人被迫贴在冰冷的衣柜漆面上动弹不得,咬着牙转移了话题,“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能不能为臣妾妹妹于欣然和徐雁秋赐婚?”

她管不了别人,只想安排好妹妹的将来。不管这事结果如何,于家已经绝对不可能再复起,与其让侯夫人将妹妹送去恭王府,倒不如就如了妹妹的愿,将她嫁给徐雁秋,从此留在幽州。倘若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兴许欣然还能因此躲过一劫。

“贵妃就是这么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