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如此,你自扫门前雪顾好自己就成。”

“娘娘今日不进宫谢恩么?”妙静云问。

“谢什么恩?”她被幽禁行宫半年之久,没有皇帝召唤,进宫叫人看笑话么?

“皇上给于七小姐赐了婚,又命人为她备丰厚嫁妆,还允许你回京观礼。如此大的恩典,娘娘不进宫谢恩,说不过去。别皇上到时候又借着这个由头治娘娘的罪。”

他要治罪就治罢了,横竖她只剩下一条命。

“不过说起来,娘娘不是有个嫡妹还未出嫁么?皇上怎么不给她赐婚?”妙静云问道。

当日皇帝将弑君的罪责全推在嫡妹身上,行刑时也没叫人公开身份,于家的爵位这才保了下来。

“那、那本宫下午就去宫里谢恩。早上忙着给妹妹添置嫁妆,竟然将如此重要之事忘了。”于心然赶忙岔开话题。

二人一道用了午膳,坐上马车往皇宫行去。难得又能出宫一回,妙静云撩开了车帘往外看去,“这儿真适合放风筝。”

山下有一大块空旷草地,此刻已经枯黄,确实适合放风筝。“娘娘,我改日再偷溜出来,我们一道放风筝吧。”妙静云提议。

于心然此刻哪有什么心思说放风筝的事,手中捏着的丝帕在手中绞了又绞。一会儿见皇帝不知又是什么情形,他会不会拿出自己半年来抄的纸页拍到她面前,狠狠斥责?或者干脆冷着脸不理她?

早知有今日这尴尬局面,当时就不该一冲动把话说绝了。她真不想见他。

于心然坐的是妙静云的马车,后有一辆行宫的马车跟着,行宫的侍卫也跟许多过来。妙静云的品级进了宫门只能下车步行。

两人一道慢悠悠地走着,于心然发现皇宫里好多地方都变了样,若非妙静云带行,她还真找不到御书房。

“娘娘看到了么,这些都是淑妃掌了权后命人改的,真把自己当皇后了。”妙静云愤恨道。

“皇后娘娘的病如何了?”于心然问道。

“并不见好,只在月华殿养着。太医每日进去送药,其他时候关得密不透风。也不知淑妃使了什么手段将皇后害成这样。”

于心然放下心,她只求皇后永远复原不了。即使复原,朝臣参华琳琅的折子就也将她淹死。

这就到了御书房门口,妙静云也只送她到这里就离开。

门口大太监一转眼就见了她,忙跑过来请安,“奴才给贵妃娘娘道喜了,奴才方才还琢磨着这几日娘娘也该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