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是夜三人喝了许多酒,说了很多话,直到深夜才分别。

没过两日便到中秋,妙静云的父亲去了外地任职,也没什么亲人在身边,妙静云又编个借口带了做工精致的纸鸢出来找她玩。

于心然的手臂还不方便,就在山脚空地上看妙静云放了一晌午的纸鸢。若非晚些时辰宫里有中秋宴,妙静云还不想回去。

午时,于心然手里拿着纸鸢回到行宫,从廊下走要去大厅用膳,“等本宫伤好全了,我们再一道去山下放风筝。”不对,等她手好全,估计已经不在京城。

“娘娘的手其实可以动了,何不让太医拆掉木板试试。”一喜道。

“总觉得使不上力。”

“只因太久没动,总要多动动才有力气的。”

主仆俩一边说着一边在转角处拐弯,于心然正端详这手上妙静云留下的彩色纸鸢,没留意迎面而来的人。

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对方胸膛坚实,害她仰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幸而撞到她的人伸手扶住了她。

额头痛死了!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奴、“皇上”

抬头看了一眼正要训斥,待看清来人吓得心中若有鼓槌在击,赶忙低下头退到一边行礼。昨日只听闻皇帝将要来狩猎,决定避一避,哪里想得到他竟在中秋这日就来了行宫!

皇帝一身劲装、手持弓箭,也才刚至行宫,要去对面山上狩猎。

“好好走路。”皇帝神色凛然看她一眼,沉声道了这么句。稀松平常的语气,像在对小宫人说话一般,言毕就领着侍卫们继续往前走。

于心然回过神,望着廊下远去的修长身影,“方才那个是皇上么?”

“不是皇上还能是谁?方才娘娘不也行礼了?”一喜疑惑道。

皇帝完完全全地忽视她,当她不存在一般,别扭死了......

“命人将膳食端到小花厅,以后都在小花厅用膳。”于心然吩咐。她可不想再去皇帝面前碍他的眼。两个人大概真就八字不合,从前在宫里就合不来,过了半年第一次面见还胡乱撞到一起。

横竖她只留到妹妹婚礼结束,说不定皇帝狩猎结束得更早,能避就避。

“奴婢遵命。”一喜应了下来。

“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请您去大殿。”行宫小宫人禀告道。

谢清也跟着皇帝一道来的?自己前几日才到行宫,这两人到底跟自己有什么仇?留她一个人在行宫清清静静的不行么!只能将手中纸鸢交给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