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天南地北,怕是再难见面,“你年少有为、”

“娘娘,皇上传您即刻进书房觐见。”大太监自书房出来,打断了两人交谈。

皇帝向来不喜她同徐雁秋来往,便不再说下去,“本宫再过几日便回幽州,就此别过。”言毕点头示意后就翩然转身跨入御书房。

大门立即隔绝了殿内殿外。

皇帝并未在忙政务,靠坐在龙椅上若有所思,见她进来才恍若回过神,“有那么多话要说么?”

啊?于心然不解,只能猜测皇帝嫌她来御书房打扰到他了,她绝对不多说,只说几句就走!

“你同徐雁秋有那么多话要说么?说的都是什么?”皇帝重复一遍,意思明确。

才反应过来以皇帝说的是徐雁秋,只咕哝一句,“臣妾只是同他道个别罢了。”

“是该好好道别。”皇帝面上神色恢复自然,随手从案上抽了本折子翻看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他年后便要回江南出任巡抚,往后贵妃同你这位妹夫怕是再无见面机会了。”

于心然走到御案边上,不愿再去揣测皇帝为何这么同她说话,压下心中所有的不满,好声好气道,“臣妾有一事相求。”

皇帝这才抬头,将视线从折子移到她身上,“是为了去幽州之事?你不想去是不是?可于家同冤案有牵连,对于你父亲朕可是手下留情了。当着百官的面也不能真不罚你、如若”

她所求之事与皇帝所言正好相反,立即开口打断,“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这些时日于心然消瘦了不少,皇帝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语气温和了些,“既然贵妃开口求朕,这样,年后你不必立即去幽州,再过些时日随朕一道去。后宫若有人议论,你也权当做听不见。”

皇帝怎么老抢话!于心然提了提裙摆跪下,“臣妾想明日便启程去幽州。”

字字句句,意思明确。相衬之下皇帝方才那番“君王宽宏大量”的言辞尽成了自作多情的笑话。

啪地一声,皇帝合上折子。

她手腕还被他捏着,骤然的收紧几乎疼得她惊呼出声,幸而下一瞬他就松开了她,眼神中带着疑惑,“你是在怪朕要送你回幽州?还是怪朕没杀了你嫡母?”

他心思深沉,在揣度人心方面尤其厉害,她只说了一句话,皇帝便已经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