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笑,活跃着气氛,“玉棠,你瞧,这是阮亭亲自打来的大雁。”
雍雍鸣雁,旭日始旦。按照习俗,男方登门提亲,要送上一对大雁,象征一夫一妻,矢志不渝。
许多男子御射功夫一般,是托别人打的大雁。
甄玉棠看了几眼,本该一对大雁和睦的待在一块儿,阮亭打下的这对大雁倒是有趣。
她和阮亭从厅堂里出来之前,两只大雁很是安静,可一见到他们俩,这对大雁闹腾了起来。
两只彪壮的大雁,互相对视着,嘎嘎的叫着,像是在吵架一样。
等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只大雁安静下来。另一只大雁又嘎嘎了两声,抬起脚爪踢了几下旁边的那只雁,还用喙啄了那只雁的脖子一下。
甄玉棠噗嗤笑出来,“这对雁挺有趣的。”
徐氏也看笑了,她仔细看了几眼,“ 安静下来的那只是公雁,啄了那只公雁的,是母雁。”
一听,甄玉棠乐了,这对大雁倒挺通人性啊。
前世她和阮亭也是这样相处的,每次闹矛盾时,阮亭总是一言不发,可他越是这样,甄玉棠越是生气,气得只想踢他几下。
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阮亭亲自打来的大雁,尚且相处不和睦,这预示着,他们俩的亲事,也不会相敬如宾。
阮亭也在看着那对大雁,他在想,这只母雁也太凶残了些。
等成亲后,甄玉棠肯定不是悍妇,甄玉棠性子有几分骄纵,却是口硬心软之人。他肯定不会像这只公雁一样可怜。
徐氏也觉得奇怪,她娘家姐妹几个,包括她自己定亲时,男方送来的大雁,都没有今日这对大雁这般闹腾。
徐氏急中生智,“闹腾点好啊,小夫妻成亲,哪有一辈子不拌嘴的,吵过了,闹过了,把事情说清楚,还能和和睦睦的过一辈子。夫妻俩的感情,越是拌嘴,反而越亲密。”
听到这话,甄玉棠笑了下,她和阮亭是亲密不起来了,注定要辜负大伯母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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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阮亭,徐氏殷切的叮嘱,“玉棠,我看阮亭那孩子,不仅功课出色,还能自己打下一对大雁,身手也不错。当初你伯父向我提亲时,那对大雁是你爹还有你二伯父,他们兄弟三个合伙打下的。阮亭这孩子也挺懂礼的,举手投足带着一股矜贵气儿,伯母觉得,你和阮亭成亲后,一定能过到一块儿去。”
甄玉棠只管听着,等徐氏说完了,她道:“伯母,我知道了,我的亲事,就劳烦您替我操心了。”
徐氏道:“ 不操心,伯母高兴着呢,等你成亲了,你爹娘在地下也能安息了。我刚才把你的生辰八字给了阮亭,等纳吉之后,就定个好日子。”
阮亭回到阮家,对着王娘子道:“娘,我已找媒婆去甄家提亲,明日我要去府学,我的亲事要劳烦您准备了。”
王娘子还是挺满意与甄家结亲的,甄家财大气粗,到时候给的嫁妆绝对不少,“我是你娘,自然要操劳你的亲事,你就放心吧。甄小姐的生辰八字,你可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