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脸色黑了下来,他才离开泰和县两个月,甄玉棠竟然去了清风楼。
那里那么多会耍些狐媚手段的小倌倌,要是甄玉棠看中了某个小倌,一想到这儿,阮亭就像突然喝了一大口陈醋一样,一颗心都浸泡在陈醋里,直冒酸气。
薄唇抿成一条线,阮亭朝甄玉棠走去。
甄玉棠呆呆的望着阮亭走过来,看来女子的直觉最是准确,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该找个什么借口应付阮亭呢?
偏偏韩晚这个小蠢鹅这个时候又拆了她的台,“玉棠,那几个头牌我觉得比阮亭差不了多少,人家还想着要给你弹琴,我要是你,我肯定答应。”
韩晚的嗓门不小,甄玉棠真想把自己的脸捂起来,希望阮亭不要听到这句话。
她轻咳一声,提醒韩晚不要再说下去。
可惜,韩晚没接受到她的讯息,“你干嘛咳嗽呀?那几个头牌一过来,目光唰唰唰的全在你身上。等有时间了,咱们再来清风楼。”
韩晚话音刚落下,阮亭就走了过来。
甄玉棠懊悔的拽了下韩晚的袖子,早在一开始她就应该把韩晚的嘴捂上的,这下可好,阮亭肯定全部听见了。
她低声道:“你别说了,阮亭回来了。”
“阮亭?” 韩晚一脸懵的转过头,一张脸瞬间拧成了包子样。
甄玉棠硬着头皮,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主动出声,“ 你回来啦?”
阮亭神色淡淡,“嗯。”
他注视着甄玉棠,“你们俩怎么在清风楼?”
甄玉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是真诚,“如果说我和韩晚只是偶然路过清风楼,你会相信吗?”
阮亭冷着一张脸,冰唇吐出几个字,“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不会。甄玉棠杏眸半垂,再一次懊悔,早知道她不应该在今天跟着韩晚一起来清风楼的。
韩晚鼓起勇气,解释道:“阮…阮亭,你别误会玉棠,是我非要拉着她来清风楼的,我们只是想看一看张韶元的惨状而已,什么都没做。虽然那些头牌很俊朗,但我们俩绝对没有看那些头牌一眼。真的!阮亭,你千万千万不要误会。”
甄玉棠无语的看她一眼,韩晚你可别说了,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对上甄玉棠的眼神,韩晚歉疚的抿着唇,呜呜呜,玉棠,是我对不起你。
阮亭没有回答是否相信,他只是道:“快到午时了,你们该回去了。”
“哦,那我先回家了,玉棠,明天我再来找你。” 韩晚待不下去了,撒腿就跑。
临走前,她又看了甄玉棠一眼,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歉意,她一见到阮亭冷着脸就有些发怵,还是留甄玉棠一个人应付阮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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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晚离开,甄玉棠尴尬的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