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江郁钧的手,脸上又有点发烫。

夜深人静的也没人看见。

坐上车以后姜饼低着头想。

“去市医院。”他听到江郁钧说,这才回想起来江郁钧刚才挨了两下棍子,身上怕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侧过身子想看看江郁钧胳膊上的伤,江郁钧察觉到他关切的目光,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别看,小猫咪不能看这些东西。”

姜饼:“……”

司机在后视镜里投来一个诧异的眼神。

这种时候还浪,骚死你算了。姜饼翻了个白眼。

“嘶……”到了医院里陪江郁钧检查伤势,他发现江郁钧伤得比他想象中要重得多。

江郁钧脱了上衣,胳膊和腰侧都是一片乌黑,医生看得眉头直皱,“小年轻的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先去拍个片子吧。”

姜饼想让自己不要去看,但他还是忍不住一直往江郁钧那两处伤处瞟,一想到江郁钧刚才把他护在身体后面的场景,他看一次心里就疼的抽一下,仿佛那伤是打在他自己身上。

等到江郁钧拿完医生开的药,两人从医院里走出来,他才发觉他的衣摆都要被自己揪烂了。

“疼不疼啊?”两人出了医院就近订了个酒店,到了房间里他实在是忍不住问。

“还好。”虽然江郁钧这么说,他还是发现他所有动作的姿势都下意识地避开胳膊和腰侧。

他心思一直扑在江郁钧的伤上面,都没注意到江郁钧只定了一个大床房。等到洗完澡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

两个人都是逃命跑出来的,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只能将就着用酒店里的浴袍。

“咳……那个,我该叫你姜饼?还是……”姜饼裹着浴袍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就看到江郁钧只用浴巾把下身围了起来,身上已经青乌发黑的两大块淤血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姜饼本来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开两个房间,这下子也说不出口了。

“就叫姜饼吧,毕竟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死了。”他拿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视线却没离开过江郁钧的伤。

“真的不怎么痛。”江郁钧看他那表情安慰道,“要是实在担心我,不如来帮我上药?我自己也搞不定。”

姜饼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江郁钧背过身子坐在他前面,腰侧的淤血一直延伸到后背下端,看上去比胳膊上的那一处要吓人多了,他拿着手里的药膏半天不敢动作,做足了心理铺垫才颤着手指轻轻往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