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用披风兜住手臂,生怕血滴进我房间里。
这种规格的酒店,房间里是备有医疗箱的。问题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我在房间里翻了一圈,连一张创口贴都没找到。
一只手将一卷绷带递给我。
“我随身携带必备的医疗用品。”
“噢。”
我接过绷带和他在腰带里翻出来的酒精棉,等着他脱去手甲,撩起手臂上的紧身制服,方便我处理伤口。
布鲁斯和我分手是对的,我从来不曾接近他的世界,也没做好面对危险的准备。
我只是一盆种在温室里的花,无法直面外界的风暴。
我记着前几天学习的急救手段,在蝙蝠侠尊贵的手臂上裹了歪歪扭扭的一段。
临阵磨枪显然没办法不快也光。收尾的时候不管我怎么弄,绷带总是讽刺地大摇大摆往下滑。
我扯了酒店送的伴手贴纸,把酒店的logo贴在绷带末端,总算做到勉强能看的程度。
我的余光注意到他微微扯了扯嘴角,没好气道,“你就笑吧,我接受嘲笑。”
“不是这个意思。”微弯的唇线收回去。
我对上面罩上的白膜,白膜缩了缩,开始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肯定句,并非疑问句。我表现得足够明显。
一天都不气顺的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巴掌拍在他健硕的胸口,混不吝地捏了捏。
“好歹我也枕过睡觉,”我冷漠道,“还挺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