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之在,自然更偏向贾赦一点。可老实讲,贾赦先答应了跟贾政五五分家产,苏清之能做的,大约就是暗示贾赦尽量选择不动产,以及贾琏生母张氏的嫁妆。

“隔房的叔叔婶婶把持侄儿亡母的嫁妆像什么话。”苏清之突然出腔道:“好在恩侯不像话归不像话,可却将嫂夫人的嫁妆单子保存的好。琏二啊,胜叔的好侄儿,一会儿分完家,你可得‘提醒’一下你爹,让他将你娘的嫁妆单子给你。”

“知道了,胜叔,我会提醒父亲的。”

贾琏回答得清清脆脆,成功再让贾母的脸色更往黑的层次上变化。

又过了好一会儿,家终于分完了。贾赦颓废满满的签了分家协议,只觉得无形的枷锁一下子消失不见。而就那么恰巧,刚刚分完家,贾政就匆匆回来。

贾珍倒是有礼的喊了一声政叔,而贾赦、贾琏父子根本没有理会贾政,只殷勤的将苏清之送回了家。

就这样过了几天,贾赦一大家子就紧锣密鼓的搬出荣国府,暂时住到了一处离王县伯府上并不是很远的三进宅院。只是比不上荣国府的繁华,却足够贾赦一家子居住。

贾赦对此很满意,于是乎更有闲情逸致,每天上门来找苏清之。不是今儿兄弟好的去茶楼听曲看戏,就是明儿兄弟好的去酒楼吃饭摆龙门阵。

妥妥的富贵闲人的生活,让贾赦整个人身心全然放松,以至于贾琏神来一手,将王夫人放印子钱,纵容恶奴行凶害了人命的罪状捅给了官府。

历朝历代都严禁官员家眷打着官员的名义放印子钱。王夫人放了好几年的印子钱,都是用的贾政的官印,而贾政居然毫无知情,可想而知,王夫人干的操心事一被捅到官府,贾政会有什么样儿的下场。

直接以失察的罪责免去官职成了一介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