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是。你是因为故土难离,离开了总要回来,而我”彼得握拳,半是感慨半是沧桑的道:“没有办法,谁让我的父亲如今就在沪市呢。不要说我是个断不了奶的孩子,而是我必须找到父亲,让他回国去参加祖父的葬礼。”

“拍电报不行吗?”

“哦,不,我不确定他给的地址是真还是假,得亲自去瞧瞧,我要亲自将我的父亲带回国。”

“ok,我明白了,彼得你会成功的。我祝福你。”

很快,一周过去。从北出发的自由女神号准时在这个月的26号抵达沪市码头。西装革履的季言之一下码头,炯炯目光就往某个地方,直直的看过去。

是苏清之,这货穿着长衫马褂,不羁的坐在地上,目光深沉而悠远。

季言之:这是又失忆了?

“老苏。”季言之直接靠近,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清之。“记得我是谁不?”

苏清之:“失忆不是变成白痴。”

“好吧!看来你是知道我是谁。”季言之耸耸肩,又道:“你住在哪儿,等我先回家一趟就去找你。”

“梧桐小院。”

“保重。”

苏清之继续坐着,幽幽目光注视着季言之离去。过了一会儿,苏清之才起身,往梧桐小院走回。

此时的梧桐小院说热闹不热闹,说冷清并不冷清,来来往往走动的全是贩夫走卒,偶尔还有穿着旗袍的丽人下班回来。

红牡丹惯来爱穿红色旗袍,走动间香风扑面,端是天香国色,就是风尘味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