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年纪轻轻,因为做了好事,忽然暴富了,这合理吗?

今天早上,他的‘长子’秀一忽然拿出一团黄金,让他去卖了,说是从废墟里捡到的,黄金外表凹凸不平,还有砂砾等杂质,的确像是经过高温熔化过的,可爆炸中心早就不知道被搜过多少次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块黄金这么随意地被秀一捡到。

织田作之助拿着这块可疑的黄金卖掉后回到家,他的“长子”早就做好了午饭,弟妹们也都被收拾地妥妥当当,安静地坐在桌子边等待。

见状,生活能力一般的织田作之助只有佩服的份。

秀一,也就是fbi资深卧底赤井秀一,在卧底黑衣组织数年后成为骨干,然后被组织供奉的邪神诱导,偷走邪神的心脏叛逃了组织。

再被黑衣组织两大最高干部追杀的过程中,逃至横滨,被擂钵街爆/炸事件牵连,昏迷在坑底,等到琴酒等人赶来,看见的就是奄奄一息的黑麦威士忌。

虽然对方百分之一百死定了,可老道的琴酒还是拿出了‘那位先生’钟爱的小药丸,喂给了赤井秀一。

抗住致死药性但缩小失忆的赤井秀一在擂钵街当了一段时间的流浪儿童,最后被好心的大哥哥/小爹织田作之助收留。成为了这个家的长子。但是退出杀手序列的小爹明显没有其他的生存技能,也不知道从前干杀手的高收入都去哪了,现在在港口黑手党当个底层马仔主要工作是讨债收保护费赚一点微薄的薪水,房子是一室一厅,孩子们都塞进上下铺,自己住在狭小的客厅里,虽然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但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孩子们倒是没有意见,被小爹捡回去前他们流浪了太长的时间,随时都会死去,能有不漏风的屋子和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是梦里都没有的生活了,擂钵街还有数不清的孩子挣扎在废墟中,随时都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这个家里,他们最喜欢的当然是小爹,最害怕的当然是爽朗的大哥秀一。

不仅因为大哥很厉害,还以为大哥总是神神叨叨的对着空气说话,还跟他们说“爸爸妈妈一直陪在我身边”。

虽然很想相信大哥父母的灵魂在他身边,可这明显是幻觉吧!

因为爆/炸伤了脑子看见幻觉,以为幻觉是真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所以每当大哥对着空气说话时弟妹们都挤在一起,像是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猴子。

织田作之助把钱放在桌子上,洗手吃饭,饭菜是秀一踩着板凳做的,非常好吃,起初他以为秀一学东西快,可有一天幸介问起,秀一说是妈妈教的,因为爸爸口味刁钻,如果不做好吃的料理就会把妈妈的肉咬下来吃掉。

织田作之助很忧虑,他觉得自己发现太晚了,谁能想到秀一这么乖巧的孩子居然疯的这么厉害。

趁着秀一洗澡的功夫,织田作之助把其它孩子都叫起来开会,嘱咐他们千万不要怀疑秀一的父母的存在。孩子们都答应了。每次秀一指着母亲或者父亲说他们如何如何的,小爹和弟妹都一本正经地听着,还会和不存在的叔叔阿姨打招呼。

而且,最关键的,秀一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幻想出来的父母,他想象中的父母很不正常!哪有父亲因为母亲做的饭不好吃就要把母亲的肉咬来吃的?

这是什么见鬼的夫妇啊。

可惜,钵擂街乃至横滨都没有心理医生,东京的心理医生非常昂贵,织田作之助一直凑不出钱,要维持六个孩子的开销,他都想重新做杀手了。只能拖着。秀一刚被他收养时两人相依为命了两年,此间秀一一直对他怀有戒备,连父母在身边这种事都没吐露半句,可见警惕性多强。

能够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想必是被认同了,织田作之助快乐极了。他数着存款,很长时间没去喝酒了,今天特意买了一瓶晚上一个人在阳台上偷偷地喝。

“母亲说织田还是个孩子,不能喝酒。”

秀一幽灵般地出现,说。

早在他出现五秒钟前,织田作之助就看到了这一幕,所以酒瓶拿在手里五秒还一动不动。他忧郁地看向一本正经的秀一,想说日本好像没有这种规矩。

“母亲还说,黄金会有的,织母亲喜欢织田。”

“咳咳。”织田作之助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在他看来不存在的秀一妈妈其实是秀一幻想出来的,那么他的幻想一定程度反映了秀一隐藏的想法,秀一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借由母亲之口告诉他,也太可爱了叭。

而在赤井秀一视线里他的“母亲”正坐在小爹身前,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小爹。其实他并不在意织田作之助喝不喝酒,他都工作了又不是学生,而且只喝一点点没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