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禅院直哉瞪圆了眼,简直不相信这个词会安在他身上?

这就受不了了?

“听说咒术师死亡率极高,所以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生活,素来不在意他人眼光,而且有着‘非术师者非人’的观念,真是奇怪,就连阴阳师也不敢有这种想法。”莫非是被咒术师压迫得太狠了自卑催生的自傲?

禅院直哉自然不知道这个时期御三家内部还没有非术师者非人的说法,他听到那诅咒说:“天色已晚,好男孩不应该这么晚了还逗留在外,家里人会担心的。”

禅院直哉不知道该反驳她他不是好男孩,还是说禅院家根本没有人会担心他。

他脑子一热,从房顶上跳下来,带着大家族宗子不知世事的清高和傲慢,“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侧室吗,那我为什么要离开?”他来到跟前,近距离感受到这咒灵的威慑,吓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强自定下心神,禅院直哉学着脑子里认为的侧室该有的样子温驯地坐在妄叶身边。

……或许还得低下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来着?禅院直哉想到,但他可不是什么纤细的少年,三角肌还挺发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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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无惨少爷看着镜子里面色雪白的自己耳垂泛红的样子,觉得哪哪都不对,今天是他侍寝的日子,早早洗的香喷喷的预备好,等着小夕来喊他过去。有时是刚入夜,有时候是凌晨,他是不能拒绝妻子的。所以哪怕身体不好也得熬着,虽然大夫说他的身子骨最好按时休息,不得熬夜,可有什么办法呢,他难道能拒绝她吗?

无惨心底有个疯狂的声音说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的内心世界——可什么都听不到的鬼舞辻无惨小少爷还带着对新婚妻子的娇羞安静等待着。

深夜,他有些困了,可还是端庄地候着。

不多时,一个仆人快步来到门口,无惨少爷的欣喜还没来得及表露,仆人道他不用过去了,“夫人怜惜您身体不好,近些天嘱咐您好好休养,等大好了再过去。”

无惨少爷有些茫然,这是关心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