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说说,那个杀千刀的周宇书怎么样了?”许诺问出最关心的事。
“还能怎么样?”他话一出,周宇逸嘴角的苦涩更甚,“徐氏发疯似的要找出是谁做的这事,被祖父压下去了。说彻查是肯定的,但是不能明面上再闹大,那样会令周宇书名声彻底坏了。”
周宇逸说到这里,露出一抹嘲讽道:“给徐氏拿了五千两银子,让她托关系把周宇书送去州府书院,与他大哥一起读书,近几年先不要回来。”
“你看,安排的多好多快。”周宇逸眼里带着悲愤,“我大哥前两年要去县城读书,被徐氏压住不许。去年考上秀才后,他夫子写了推荐信,让大哥去州府求学应试举人,又被徐氏压住。我们去求祖父,他只答应让大哥去县城书院,可现在一张口就把周宇书送去州府,还大手笔的拿出那么多银子。”
“这。”许诺傻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戈看他那傻模样道:“嫡庶有别,到什么时候都比庶子高上一等。何况还有知府这个大靠山在,若有出人头地,比你大哥要容易的多。”
“呀!”许诺惊讶的看着程戈道:“那逸哥他们就永远在他们之下,永远被他们拿捏欺辱,还让不让人活了。”
“能活着,还没苛待太厉害已经不错了。”程戈揉揉他头道:“这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程戈看了周宇逸一眼道:“我们就是帮着出了气又怎么样,人家照样风光无限,这面照样被压在下面。”
许诺同情的看着周宇逸,他也是没办法,该怎么帮他呢?这些事真不是他能干的呀,就是要出气也得程戈上,他是什么劲儿也使不上。
“唉!”周宇逸见许诺小心翼翼的看他,不由叹口气道:“在我七岁被推下湖后,就明白这个道理了。我们是永远无法比过周宇书的,他们也是周府子孙,还是正统嫡出,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
他惨笑一声道:“若不是祖父心里有份愧疚,我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只是不知道这份愧疚还能持续多久,我看也快耗光了。”
“嫡子功成名就,一切就到头了。”程戈道。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许诺气道:“也许他祖父也是没办法,毕竟徐氏有知府仗腰,他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呀!”程戈点点他脑门道:“一点都不清醒,好在你没生在这样人家,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没死之前,先咬死你。”许诺被他说恼,拉住他手往嘴里塞。
程戈推开他脑袋,把手抽出来道:“我是给你们提个醒,别太天真,有些事情不到当面,你永远无法预料会是个什么结果。”
“程大哥说的对。”周宇逸帮着程戈拉住许诺道:“当时我落湖之后高烧不退,差一点没命了,可是也没惩罚周宇书什么,被徐氏一闹就过去了。”
“那时,我和大哥就都明白了。”周宇逸道:“我们只能依靠自己,别人的好不是施舍就是不费一点力气可以给予,有也等于无一样。”
“唉!我还以为能帮上你呢。”许诺无奈道:“早知道就不让程戈出手了。这下可好,一下给打到州府好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