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找时间和四弟说说,看看四弟愿不愿来镇上过活,雇他看顾铺面,自家人也好放心。”
天色已晚,商量的差不多了,又无甚可娱乐的,索性都各自回房歇息。
屋里红漆木的屏风上,绣着彩鸟和树木,若隐若现间,能隐约看见里间的床铺上两个主人一趴一坐。
谢宁趴在床上,四方枕垫着脸颊,挤出脸上的肉肉。家里小有积蓄,他又一贯贪嘴,偏生他夫君又宠着,天天鱼虾不短不缺,养的脸上稍显圆润。
而他夫君周寂年正坐在床边给他按腰,舒服的谢宁昏昏欲睡,开口吩咐道:“寂年你抱我去浴桶嘛。”
周寂年伺候好他,就覆身上去闹他,不许他睡,“我这样顺你心思,都不表示一二?”
谢宁被夫君双手在身上点了火,主动贴了上去……
第二日,俩夫夫去店宅务看铺子了,梅花山庄的请帖送到了支摊的周老三两口子手上。
两口子不识字,只听送帖子的人说:“朱老爷惜才,邀请镇上的秀才相公入山庄吃宴,这篮鸡蛋是老爷特地交代,赠予案首。”
“这……”周三丰不好上手接,脑子还不甚清晰。
送帖的人赶急,匆匆道:“周老爷,你就将这帖交与你儿,他自懂得。”
放下鸡蛋和请帖,那几个送帖子的人就离去了,瞧着是出镇的方向,应是赶往别村送帖。
“哎哟,周老爷发达了,那山庄朱门大院,连那门环都是金子做的哩!”一旁抱孙子的奶奶笑的一脸皱纹。
周三丰怪不好意思的,“我哪里是什么老爷,平头百姓罢了,可别这么喊,不敢当不敢当。”
当朝,只有富裕的大户人家,才会做红色的大门,像梅花山庄那等朱门大院的主人,良田百亩那才叫老爷!他一个种地的,可不敢当。
周三丰唤了林锦仔细收了请帖和鸡蛋,等儿子回来再说。
25
香楼里,脂粉香气扑鼻,嗅惯了的人闻着欲罢不能。
楼里横了数根木头,系着无数条长长的彩色带子,薄似轻纱的彩带飘下来,衬得楼里姑娘们朦胧又美好。
香楼的老鸨子名唤玉香,人称香娘。香娘一见进楼来的庞然大物,心头发紧,这朱大少近日常来,可是越来越难伺候,折腾的她手下的姑娘哥儿叫苦连天。
“朱大少爷,贵客啊,快,二楼请。”香娘款款而来,亲自相迎。
“姑娘们……”香娘嗲着嗓子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