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冷不丁被小夫郎揪了耳朵,忍不住软了骨头压着人闷声哼笑。
他这一笑,谢宁彻底醒了,缩回手揣进被窝里,嘟着嘴瞪着身上的夫君。
周寂年埋在谢宁肩窝,笑够了才抬头去亲了小夫郎一口,“你是越发调皮了,嗯?”
往常都是在床上受不住了才会掐他腰,今日都敢揪他耳朵了。
谢宁理亏,撅着嘴巴凑上去软软地亲周寂年的下巴。
周寂年故意板着脸往后昂头不给亲,谢宁就像一条小鱼儿,咬着周寂年下的鱼钩,坐起了身子,上了岸恼火了就扑向周寂年的怀里。
怕仅着里衣的小夫郎冻着,周寂年这才赶紧环住了谢宁,扯了棉被包着人,哄道:“那你接着睡?午后我再带你去赏花。”
谢宁都已经醒了,自然是摇摇头。
“那你起床吧。”周寂年轻轻拍他背。
谢宁不开口,但是一双白嫩的爪子揪着周寂年的衣襟,就是还想赖一会儿。
周寂年又笑了一下,没催也没再说话,感觉回村一趟,小夫郎越发黏糊了,真是又娇又憨。
谢宁赖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起床气彻底没了,用脑门蹭周寂年的胸口,撒娇道:“夫君帮我穿衣。”
周寂年去拿了他的袍子,到谢宁跟前,小夫郎才展开手臂配合地套袖子,然后被周寂年抱起来,他踩着夫君的脚去探自己的鞋子。
他撒好布鞋,周寂年给他扣盘扣,到腰上的时候,见谢宁肚子有一点点鼓鼓地,弯了弯嘴角揉了揉。
谢宁不好意思的吸气,憨憨地说:“吃胖啦……”
“不胖,抱着轻。”周寂年睁着眼睛说瞎话。
偏谢宁就爱听夫君说这些哄他的巧话,穿好袍子,谢宁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自己穿袜子包腿,周寂年叠被子。
用早饭的时候,林锦拿了些铜钱递给绿禾,对绿禾说:“今日花朝节,你们小姑娘的日子,和姐妹玩去吧,黄昏记得归家,当心街上有拐子。”
“是,谢谢锦老爷。”
花朝节在民间叫姑娘会,这天未出阁的女子都要赏花拜花神,祈祷自己的容颜如鲜花一样朝气美丽,这些女孩儿在一起相聚玩耍,结交朋友。
“石头也休息一天吧,想去玩就玩,想在家就在家。”
这些在牙人那里雇的仆人,大多都没了家,如果有钱的老爷能买下他们,就算是给他们一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