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烧水,放入羊骨,加白芷、肉桂和草果等中草药,还有姜片调味,熬羊骨汤。
羊骨汤烧开之后,香味儿就出来了,渝哥儿站起来,扶着门眼巴巴瞅着。
谢宁掀开锅盖,放入羊杂,继续小火炖。
晚上不打算烧饭了,让厨娘和面揉饼,烧饼配羊杂汤。
香味把渝哥儿馋坏了,扯着小嗓门喊饿,谢宁笑着去挠他小下巴,“蛋卷吃了那么多,都进小狗肚子里了吗?”
“哈哈……”渝哥儿扑着抱爹爹的腿,继续喊:“爹爹,饿。”
晚上,一大锅羊杂汤,上面飘着葱白、蒜苗,奶白的汤,热气腾腾看着就咽口水。
渝哥儿早已养成了好习惯,乖乖坐着等,眼巴巴看着爹爹先给爷爷们盛了汤,最后才给他盛。
谢宁拿了一个烧饼,要掰成两半,渝哥儿嘟着小嘴,“我要吃整个!”
“你吃不完。”谢宁太了解儿子那二两小奶肚了。
渝哥儿噘嘴哼唧,“呜呜……我不喜欢……我吃得完!”
“好好好。”谢宁将有渝哥儿小脸一般大的烧饼递给他,“吃不完给你阿父。”
周寂年放下汤碗笑了一声。
“嘿嘿……”谢宁被夫君笑的不好意思,眯着眼睛笑的讨好。
每每这个时候,厅堂里都是最温馨的,周三丰老两口心口别提说舒坦了。
烧饼紧实,厨娘揉面很下力气,虽干但是吃起来很香。渝哥儿咬下一口,慢慢嚼,撅着小嘴嗦羊杂汤喝。
羊杂汤上面飘了一点儿肥脂,但是喝起来不腻,羊肉清香,汤醇厚。喝上一碗,大冬天里浑身都暖和。
渝哥儿果然吃不完一整个烧饼,小狗牙啃得乱糟糟的,举着烧饼就递给父亲。
“下回还敢要一整个吗?”周寂年并没有第一时间接手。
渝哥儿这回就好说话了,连连摇头,“不啦。”
他刚刚尝过了,一整个也没有很香嘛。
周寂年这才接过来,帮儿子解决剩下的半个烧饼。
渝哥儿吃饱了就溜下椅子,去摸了灯笼暖炉自己玩。暖炉锁的很紧,被绿禾拿布包了外层,就是防止他小手欠欠去掰开摸炭。
谢宁这一带头煮羊杂汤,没几日,林锦就去买了羊鞭回来,谢宁一到冬天,就被逼下不来床……
周寂年这个年过的倒是容光散发,身心舒泰。
只是没舒服多久,春雨就来了。
俗话说,春难三日晴。庆元四十二年,二月十五开始,连绵不断的春雨笼罩着建州府。
周寂年调取了河堤使呈上来的水位情报,决定亲自去海东岸看一看。
谢宁自然是要跟着他的,谢宁的原话是:“不叫我跟着,那我这与鲤鱼通灵的本事,不是埋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