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循善诱,“这样不好吗?”

傅奕行眉头一跳:“不好。”

第一天的时候,他确实是认为谢长乐走了毫无印象。可第二天、第三天……当他回到家中,没有那一盏温馨的灯,没有一个人等他回家,他才发觉空荡荡的。

谢长乐花了三年的时间走入了他的世界,又毫不留情地抽身走之。只留下一个荒芜冷寂的傅宅。

傅奕行这才知道,谢长乐并不是“无谓的烦恼”,他是……家。

傅奕行看着坐在对面的谢长乐,重复道:“不好。”

谢长乐:“……”

他根本就不明白傅奕行在想什么。

看来是谈不下去了。

谢长乐本想一走了之,可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了一句:“傅奕行,我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想牵扯到别人。也不想你用别人威胁我。”

谢长乐本以为说服不了傅奕行,正要起身,却听见对面的人开口:“我们?”

谢长乐:“?”

傅奕行原本冷冽的眉眼突然春风化雪,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了。”

他和谢长乐是“我们”,而秦秋声是“别人”。他也确实不应该针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没有必要,也自降身份。

傅奕行又问:“晚上有空吗?”

谢长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还没反应过来:“啊?应该有空。”

傅奕行十分自然地说:“晚上一起吃饭。”

谢长乐:“???”

为什么话题跳跃得这么快。

而且,给点他反应的时间啊。

谢长乐看着傅奕行。

傅奕行也注视着谢长乐。

过了片刻,谢长乐尝试着开口:“那你……不封杀秦秋声了?”

傅奕行点了点头。

谢长乐顿时有些纠结。

这是用一餐晚饭来当条件,不封杀秦秋声吗?不过想想,好像是他赚了。

不就是吃一顿饭吗?

谢长乐答应了下来:“好。几点?”

傅奕行说:“等我处理完这几份文件。”

谢长乐一看,时间不早了,他也懒得来回折腾,干脆在傅奕行的办公室里等他下班。

傅奕行坐回到了办公桌前,翻着文件。

这些都是他做惯了的事情,但不知为何,目光落在上面,可现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傅奕行尝试了几次,还是如此,干脆放弃了,准备提前下班。

谢长乐靠在沙发上,还以为要一段时间,可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分钟,就又看到了傅奕行。

傅奕行说:“走了。”

谢长乐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班还早,讶异地说:“你竟然提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