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起来在唐煜刚才走过的地方来回嗅了下，眼神发沉，“我从他的身上闻到了点很不好的味道。”

方柏舟捏着杯子，认真的看过来，“是什么？”

他这段时间找了无数的医生，但是小世界里的普通人真的看不出唐煜身上的问题，甚至还能面对咳血的情况说出唐煜身体很好这种话。

黑狗龇了下牙，“死气。”

“唐煜要搬过去和你一起住？”黑狗在原地转了两圈，突然朝唐煜的房间走了过去，用鼻子推开半遮掩着的门，轻松的挤了进去。

没过多久就面带不爽的出来，冲着方柏舟哼了声，“我想和他一起搬过去，但是他说现在生病不想传染给我，让我和楚决明在家。”

“他现在很信任你，比对我的信任还要更多一点。”黑狗的尾巴垂着，露出了尖牙，“唐煜不让我跟着你过去，你最好把他照顾的好一点，如果唐煜出一丁点问题，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方柏舟说，“以后我都会照顾他的。”

黑狗有些焦躁，“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三天没回家，为什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我刚才真的在他身上闻到了那种很奇怪的死气，一般只有在小世界里的人快要死之前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三天前唐煜还住在家里，那时候我根本没在他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为什么跟你出去几次之后唐煜回来就变成这样了？”黑狗有些烦躁的磨牙，“我最开始是想让你帮他的，我没办法改变唐煜身上发生的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但是你可以，我想让他过得更好一点儿，而不是越来越糟糕！”

“你能看得更清楚一点吗？”方柏舟微弯着腰，皱眉道，“我找不出来唐煜身上的问题，死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唐煜身上，你能找到原因吗？”

“我之前从来没关心过这种问题。”黑狗沉默了会儿，“正好这段时间唐煜不在家，他看不见我的时候我可以自由行动，我去问，问到了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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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柏舟住的是独栋别墅，别墅区在市中心，但是每家隔的又很远，环境优美非常安静，车库都在自己家里，隐私性很强，唐煜原本还有些担心的遮掩着想要戴帽子，后来才发现根本没这个必要。

唐煜住过最大的房子是唐宅，但是唐宅位置偏装修还依着唐景同的眼光来，极其土气和俗气，和方柏舟这种简约又精致的装修简直完全相反。

他很喜欢方柏舟这种装修，本来一个人搬出来住就是想找个这种类型的房子租的，但是唐景同掐了他的卡，他只能住墙皮都跟着脱落的烂公寓。

“你一个人住吗？”客厅有个鱼缸墙，蓝色的背景灯一打看起来梦幻又美好，唐煜伸手碰了玻璃缸，里面的鱼就憨憨的摆着尾巴朝他游过来。

方柏舟走过来时，鱼群又一哄而散的游开。

唐煜有些遗憾的跟着鱼来回的走，迈开步子时忍不住轻咳两声，但是咳意怎么都盖不下去，喉咙里像是卡了个很痒的东西一样，他往边上走了两步背过方柏舟开始小声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