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二师伯,若是知道了,大抵在得知你问出来一个又一个的疑难时,就会纠正你了。”老子一边落下棋子,一边继续道,声音同之前并不什么不同,仿佛只是顺口而言,但是也是提醒。
龟翎自然听得出来,也自然明白老子的意思。
做了这种事情后,并没有责怪,而是细心的讲解,在有了成果,甚至于连提及都未曾,实际上,这已经很难得了。
这个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但是却不是什么所有人都能够做到。
甚至于到如果不是大师伯告诉她,她甚至于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过程之中不需要什么自我质疑,也没有什么反驳,这条路走得虽然有些困难,但是并不坎坷,甚至于算得上顺畅。
同样的,通天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讲道可能是有一点问题的。
在这种条件之下,一切来的都带着些阴差阳错。
她也大概能够理解老子为何会说不必改什么,的确,即便是错了,也不必改了。
她只有通天一个师父,而且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答应过通天。
今天龟翎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下下上上,下下上上,最后停下来的时候,这心情好像兜了一个大圈子,最终回了距离原点极近的地方,但却也不是一模一样。
天湛蓝如壁,白云缥缈,山林苍翠,翠鸟偶鸣,声音高高低低的,龟翎手中的棋子微微发凉,但是指尖的温度传递过去,好像把那棋子也变得温热,龟翎笑了笑,白棋落下,棋盘之上黑白分明。
“大师伯,该你了。”
闻言,老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眼龟翎,黑棋落子。
……
……
不久之后。
玉盘之上,星罗棋布,但是老子端坐在龟翎的对面,却是越发眉头紧锁。
目光看着棋盘,最后却是落在了龟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