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凶残不好性还爱发脾气的大猫。
在化身猫的时候,李承乾的所有隐藏本性多少是无法自控的。
他想吃了虞玓。
猫咬着手指头,蠢蠢欲动的啃噬感不是头一回在燃烧,粗粝的猫舌头舔过指腹,最终恋恋不舍地含着没舍得咬下去。两个小窟窿已经勉强满足了今日猫的冲动,他的大尾巴漫不经心地拍在了虞玓的脸上,终究在虞玓忽视的那瞬间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大尾巴很满意现在的位置,心满意足地收缩了一下后,猫总算是安逸下来。
虞玓在心中想了一下他现在的扭曲姿势,眉梢忍不住耷拉下来,有点苦恼地想道,以现在这姿势睡觉的话,明天起来定然是会腰酸背痛。
他信手把软榻边上的毯子扯了过来,盖在了一人一猫的身上。就现在的姿势来说,大猫压在了虞玓的右胳膊上,大尾巴缠着虞玓的脖子,猫脑袋毫不在意地呼噜贴着虞玓的腹部,呼吸间毛绒绒的皮毛摩擦着虞玓的皮肤,有点痒,却也暖呼呼的。
大山公子就像是个暖手炉。
肉贴着肉,暖得连手指都有点发烫。
罢了罢了。
虞玓沉沉地闭上眼,左不过是难得的一.夜。
等明日起来又如同黄粱一梦,何必深思?
…
李承乾猛地睁开眼。
昨夜落了大雪,连屋檐宫墙枯枝都覆盖了一层皑皑白雪,放眼望去整个宫城都落在一片白色素净中,干净得如同初升的阳。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淡黄色的床帐,床头挂着个胖鸭子荷包,幽幽散发着的安息香正沁入鼻息,连吐息间都被这浓郁的味道所侵吞。
冲动自由的兽性。
李承乾坐起身来,抬手捋过散乱的长发,垂下的眼眸挟着冬日凌冽的寒风,手指间仿佛还残留着突突跳动的脉搏声。
他闷咳了两声,抬手盖住了眼。
…
大年初一那日,虞陟留意到虞玓心情好得过分。
“昨夜你作甚了?怎高兴成这模样。”虞陟好奇地抱着儿子窜到虞玓的身旁,他抱着孩子的姿势可谓是标准,私底下躲在虞玓院里抱着枕头训练出来的成功显然很显著。
虞玓淡淡看了一眼他怀里粉.嫩的刚吃过奶的大侄子,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