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和本就是个普通模样,笑起来也仅仅只是亮眼了几分,他偏头看着那些讥讽的人,再有那些曾经所谓的朋友,懒洋洋地说道:“不是嫌弃我是个走后门的吗?怎么……你与我说话,是也想尝试尝试?”
“我呸!”当即就有人恶心得往后退,快步离开了这里。真不知道管事太监怎又让许二和回来,当初不是说被打得半死了吗?
死了一个活了一个,怎么不都全死干净了算完?
…
左右春坊比照的是中书门下,而在左右春坊的中央,伫立着低调的显德殿。
这是东宫在召见朝臣与举办大礼时的正殿。
虞玓刚入内时,就迎面而来一大堆熟悉不熟悉的官员。左右庶子、中允,司议,谕德,左赞善……这些任职的官员好多都有些面善,多是虞玓在各个场合都见过的人,而这其中有不少还是新上任的。
毕竟陛下那道诏令现在还算是新鲜。
虞玓退开避让,等这一波人离开后,他才跟着引路的侍卫往前走。而在那渐行渐远的官员中,落在最后的贺兰楚石回过头来,看着虞玓的背影眼里闪过些愤恨的神色。
显德殿作为正殿与寝宫的丽正殿别有不同,行至每步,都能感觉到威严赫赫。
在引路的侍卫站定后,虞玓也看到了正坐在高台上的太子殿下。前头的侍卫悄然退下,而虞玓则是欠身行礼,余光留意到除开他之外,还有赵节与杜荷同在。
太子温和地笑道:“且先坐下吧。”
他说话的时候,杜荷正哗啦啦地翻着本枯黄的古籍,好半晌在虞玓坐下的时候,他无奈地说道:“殿下,若是要在书中得出答案,无疑是天方夜谭。若是再找下去,我看也是无用的。”
虞玓不知道他们在找些什么,只是眼观鼻口观心地静坐着。
赵节也哀嚎不已,“我是真看不懂了。殿下,您要是心情不好要折腾我们,也换个法子吧。我是真的不可能在这书中找到那什劳子古方了,我哪儿知道那舆图的制作方子是从何而来?”
虞玓微微蹙眉,听到了个熟悉的词语。
杜荷也懒散下来,扭过头同虞玓说道:“你知道甚能用来做舆图吗?”这问题没头没尾的,虞玓道:“与舆图有什么关系?”
对面的赵节气如吐魂地说道:“前段时日,工部那里不是多了一批舆图吗?工部里的人得了这些图都高兴疯了,赶忙率人测试这舆图的真假去了。这不巧前两日这京畿左近的结果出来了,按照那舆图的标准正是非常得当的。若是往下推演那些都是真的话,这当是一件绝佳的好事。可问题来了,这舆图是怎么测量描绘出来的?进献的人说是当初有人送予他时,说是从古方中得到的,殿下正要我们在古籍里头把这古方给找出来。”赵节能在这幽幽的语气中还说完这么大一串话,很大程度得益于他现在对太子殿下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