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中欣喜地接过杜鹃花,无意间看了郑允浩一眼,见他蹙眉便知他心中不快,笑道:“允载,杜鹃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你能背出来杜鹃的诗词么?”
郑允载想了想,正说出“归心千古”四字,突然变了脸色,忙不迭地看向郑允浩:“九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急得都快哭了。
金在中笑盈盈看他:“‘归心千古终难白,啼血万山都是红’可是也不是?”
说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满脸温柔。
郑允浩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拍了拍郑允载的肩。
金在中瞧郑允载还愣愣的,笑道:“不必忌讳,你瞧满院的合欢又能吉利到哪里去?‘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还说‘桃养人杏害人,合欢树下埋死人’,要真计较起来,便什么花都种不得了。”
郑允载悄悄看了郑允浩一眼,见他没有生气,这才笑了笑,又说:“嫂嫂,十三弟呢?”
“他昨晚闹了一宿,还睡着呢。”金在中有些乏,一旁的郑允浩忙叫金篱搬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笑问道,“你来看他么?”
郑允载摇了摇头,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那玉颜色澄清,玉质上佳,一看便知是块好玉,他递给金在中,认真道:“昨天我背书背得好,父皇赏了我一块美玉,我问父皇能不能转送给十三弟,给十三弟做个平安佩,父皇说‘赏给你便是你的了,随你处置便是’,所以我就赶紧送过来了!”
又说:“嫂嫂,其实我是骗父皇的,我想送给你……因为,因为我前几天学了一首诗。”
金在中愣了愣,随即问他:“什么诗?”
郑允载看着他,清朗的声音在廊檐下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