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自己想呆在他身边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就如此不念旧情。

不,在风礼然眼里,本就没什么旧情,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犯贱,都是他在犯贱,风礼然骂的没错!冯瑾坐起身拽了外袍把自己紧紧裹住,又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指印交叠在方才那一巴掌上,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他拽了旁边自己散落的中衣塞进嘴里,止住哭声,眼泪却将衣物打湿一片。他是犯贱呐,就算被他这样侮辱,还是爱着他。

风礼然对他越无情,他就越嫉恨齐昊,凭什么他可以孑然事外!

齐昊不是也喜欢风礼然吗,他倒是想看看,齐昊能为风礼然做到什么程度,能比自己牺牲的多吗!风礼然如此无情地待自己,就能真心对齐昊吗。

他说不去祸害他,他就偏要给他们机会!冯瑾握紧了拳头,心里打定了主意。

他就不信,齐昊能比自己好,风礼然只是没尝过他的滋味罢了,觉得他那样的偏偏公子,可望不可即,不可玷污,可若不是自己心悦于他,冯瑾就是这般不知廉耻的模样吗,他也是世家公子啊,他也有骄傲和矜持,只是在风礼然面前,将所有面具都揭下了而已。

所以就不被珍惜了吗?他不甘心!

擦了眼角的泪,冯瑾一件件穿好了衣裳,从齐府后门回了家,将自己收拾干净,脸上的伤上了药,换了身素净的袍子又出了门,先去京中有名的醴巷打了坛好酒,拎着去了风礼然常去的妓馆,花了千两银票,找鸨妈妈拿了包药粉洒进酒壶里。

出门的时候,天有些黑了,他绕去了齐府,午间的宴席已经散去,满院子的下人忙忙碌碌,他托了门房给齐昊带话,说风礼然约他小酌,他知道齐昊会去,一定会去!

……

冯瑾这半年常常出入风礼然的寝殿,是以守卫并未阻拦,他还特意交代,晚些时候太师府上的齐公子会来,是殿下特意邀约的。

侍卫稍稍愣了下,便点头应是,心里暗叹,殿下玩的太过了些,里头还有个花娘呢!

冯瑾进了殿,正瞧见风礼然搂着花娘准备动作,一颗心扎的生疼,又被人回头吼了一句:“滚出去!”整个人瑟缩一下。可是想到自己的计划,眸子里蓄了水光,“瑾……瑾是来同殿下道歉的,瑾下午不该逾越的,以后瑾再也不提要求了,殿下不要弃了瑾好不好?”

他着急的说完便蹲下来将手里的酒坛落于地上,伸手解自己的外衫,“瑾还会很多花样的,殿下一定不会这么快腻了瑾的,三个人也可以的,瑾还有很多花样,殿下不要弃了瑾!”解衣带的手不停地在抖,他是真心的,只要这个人回头看看自己,他什么都不在乎的,尊严和骄傲,在他的爱面前不值一提,谁叫这人,当初从一群欲行不轨的匪徒手里救了自己,即便那时,他是将自己错认成了齐昊。

那是他唯一一次,庆幸自己同齐昊是京中齐名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