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自己推着轮椅熟门熟路地在屋里滑来滑去:“江徵呢?如果没有他的筹划,我早死在夜北境内了,我想当面谢谢他,你们半个月后不是要结婚吗?我刚好赶得上婚礼。”
一屋子的仆人不敢搭话。
回应盛凌的只有隐隐约约的铃声,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盛霁松如触电一般,他飞奔上楼,在书房找到了江徵那晚忘记带走的手机。
铃声还在响。
来电人是沈乐。
他颤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沈乐的声音响起:“我给你把钢琴班报好了,放心吧,我跟人家老师特地说了,先教你那些名曲目,就你丫事儿多,胎教音乐听现成的不就好了,非得自己弹吗?我跟你说,要不是我忙...”
“什么胎教?”盛霁松打断他。
“盛霁松?怎么是你接电话啊?江徵呢?”
盛霁松一字一字地重复:“你刚刚说,什么胎教?”
“我给说漏嘴了,江徵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原来你还不知道?他怀孕了,两个月,#¥%#”
沈乐还说了什么,盛霁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盛凌没找到江徵,只听到楼上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极为痛苦压抑溢满绝望的哀嚎。
同一时间,夜北境内顾氏私人医院。
在重症ICU躺了一年的顾韫忽然有了清醒的迹象。
第2章 先联个姻??
三年后。
盛家庭院里的仆人整整齐齐排成两排,管家齐伯正在训话。
盛宅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今天,是盛霁松和顾韫结婚的日子,婚礼在王宫举行,家中则由齐管家把控。
“顾韫是夜北顾氏的独生子,他和盛先生的婚姻是国王亲自与夜北皇室达成的联姻缔约,顾少爷身份尊贵,体弱多病,你们伺候的时候,务必给我上心,谁都不许轻视,明白吗?”
众人口中应着是,心里却各有小九九。
齐管家话说得差不多了,就让助手把“注意事项”的册子发给众人。
负责厨房的人拿到的是顾韫的饮食指南,里面记着他的偏好和忌口,还有顾氏营养师亲撰的药膳食谱,照顾日常起居的人拿到的册子里是各种需要注意的生活细节,细致到顾韫洗澡要用几度水,喝水要有几分烫。
有几个多嘴的看过就犯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