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请停止追逐,您的体征不正常,心跳过快!体内有致幻药物!主人,请停止追逐,立即就医!”
“飞棘”拼命警告,发现直线劝阻效果不佳后,它居然自己转换了逻辑:“江徵并不在昼南境内,不明人员不是江徵。”
没用的,再理性再正确的劝告,对此刻的盛霁松而言,都是徒劳,就算是假的,他也要追上去。
三年了,他想念江徵想得快要发疯,哪怕是一道骗人的影子,哪怕是别人设的陷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踏进去!
“江徵!!!”
他的吼叫染上了哽咽:“小徵...”
急促的脚步声响彻楼层,盛霁松不管不顾地去追,直到身后猛然被一股力气拽回!
顾韫费力地将男人按在楼梯间的角落里:“你发什么疯?”
他只听到盛霁松大吼大叫,没有听清他在喊谁。
这人癫狂起来,比自己还疯。
盛霁松被推至墙上时,后脑勺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这下可好,原本就发晕的头脑更加迷糊,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反复数次,视线终于再度清晰。
他看到一个魂体,再细看,竟然是浑身散发柔光的江徵!
他正摇着他的肩膀,嘴里喊着什么,却听不清。
他想念江徵的声音,想凑近点去听,江徵却忽然松了手,似乎想走。
“别走!”
盛霁松一把抱住人,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抱住的不是实物,似乎就是一个没什么重量的灵魂。
似梦似幻,如露如电。
我想你,小徵。
他在心里喊着,一声一声地忏悔。
忏悔三年前的冷暴力,忏悔三年前的不信任,忏悔三年前开的那一枪,忏悔没有保住他,让他在海水里待了那么久,直到现在还没能回家。
然而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没有一句话是完整说出来的,就连“江徵”两个字,都像是含了沙子,字不成音。
“致幻药物有催(促)情作用,主人,不要犯错,请立刻就医!”
“飞棘”不仅开始发烫,甚至冒出了红光,这已经是高级别的警告,然而为时已晚,在盛霁松强抱住顾韫放到楼梯间逼仄阴暗的角落时,耳机就已经被顾韫胡乱挣扎的手打落在地。
半成品终究是半成品,一旦脱离人体,便失去自身所有能量。
耳机静静躺在地上,微型镜头如人的眼睛和耳朵般,记录下角落中淫乱的暴行。
.......
陆执墨找了半个小时,才顺着细微的声响,来到了这处楼梯间。
空气中满是情爱的腥味,顾韫白皙的脚踝扭曲地落在地上,视线上移,脆弱的Omega正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灰暗的天花板,衣衫凌乱,红痕遍体,嘴角带血。
罪魁祸首没有逃窜,而是趴在地上,睡如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