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松心不甘情不愿地装大度:“宝宝,你要是想见他,我也可...”
“打住打住。”江徵用手比了个暂停:“你喊我什么?宝宝?我多大人了!”
盛霁松不敢唱反调:“你不喜欢我就不喊。”
江徵:“...那医生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关于...关于宝宝...?”他指肚子里莫须有那个。
盛霁松把到嘴边的实话咽了下去:“他让你好好休息,有点轻微脑震荡,其他的,没有了。”
只要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就可以利用这个莫须有的孩子让江徵在自己身边待久一点。
“哦...”难道没查出来?江徵转念一想,倒也不是不可能,头被砸伤又不需要检查肚子,而且看盛霁松这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也不像是发现自己被骗后该有的表现。
大概是真地没有穿帮!
他安心在医院住了两天,虽然只是轻微脑震荡,也躲不过呕吐和犯晕,从早到晚都在折腾,盛霁松任劳任怨地照顾着,第三天,江徵可以下床了,他走到窗边本想看看风景,却被楼下黑压压的记者吓了一跳,因为人多,保安都拦不过来,这时开进一辆救护车,却硬生生被堵在半路,车上的医生急着让记者让道救命,人群却硬生生拨不开。
宋至走到窗边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皱了皱眉头,在电话里让保镖下楼去给救护车开道。
顾韫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们是来拍我的?”
宋至:“街上的事闹得太大了,整个昼南的媒体都聚在楼下。盛先生派去的人都镇不住场。虽然都是军人,但也不能对着记者鸣枪,简直束手无策。”
宋至的这通电话效率颇高,很快就有几个魁梧的保镖逆行人群给救护车开出一条通往急诊的路来。
顾韫松了一口气,与宋至说:“你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吧,别再给医院添麻烦了。”
宋至:“为了你的身体考虑,可能需要问问医生的建议。”
顾韫:“把我的病历移交给喻嚣,他比贵盟的医生靠谱。”
宋至对顾氏有所耳闻,知道这话虽然难听了点,却是铁打的事实。
盛霁松知道小徵被逼得想提前出院,也没有多说什么,详细问过主治医生确认无大碍后,就在当天晚上秘密开车将人送回了家,第二日一早,宋至刻意放出顾韫昨晚出院的消息,记者们没了狙击目标,自然就散了,医院的秩序终于恢复正常。
昼南的冬天也悄悄过去了,几乎是一夜回春。
江徵脱掉了厚重的毛衣,换了身轻薄的衣服,他喜欢蜷在二楼阳台的吊椅上,慵懒地晒太阳。
宋至终于得空以个人的身份来盛家拜访,他带了许多特产,江徵记得他的家乡是沿海某个附属国,经济不算发达,但好吃的多。
宋至把带来的特产摆了满满一桌,兴致勃勃地和盛霁松介绍这些小吃要怎么吃才有味,盛霁松最近爱上了下厨,对这些半加工的海产挺有兴趣,便竖着耳朵仔细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徵闻着味就来到了他身边。
“有果汁?我刚好口渴。”他端起那杯玫红色的散发着果香的液体,直接喝了一口,宋至笑着说:“这是我家自己酿的果酒。”
“你不能碰酒!”盛霁松把杯子夺过,可惜来不及了,小半杯都被顾韫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