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不是对无缺公子说的。

在他雪白长衫之下,有柄很长的软剑。

愚蠢的凡人无法与灵识沟通,乌鞘剑也只是在同类面前得瑟一下,撩完就跑。西门吹雪急身去追,花无缺本也要跟,突觉怀中所缠长剑微动。

他蹙着眉,慢慢将自己的兵刃抽出。

银锋一展,剑光流动间简直炫人眼目。

“你若也想走,就走罢……”花无缺将剑翻来覆去细观了一遍,低声喃喃:“终归我确实不怎么使用,倒是委屈你了。”

语罢,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奇迹。

今日受的刺激虽比不过西门吹雪,但也算得上很大,即便眼睁睁注视自己兵器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那也不稀奇了。

然长剑安稳在手,纹丝不动。

仿佛刚才微微的震颤只是错觉。

“这话永远作数。”白衣公子眉宇间浮起丝清浅笑意,将软剑重新缠回腰间,运了轻功而去。

只盼他永远都不晓得,

剑说了些什么当被回炉重铸的狗话。

抓住了,但又没有完全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