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确实讨人喜欢。
“怎么不去找白天画这幅画的画师?”时年听他开口,看向了以滑竿和藤椅行动的狄飞惊。
或许颈骨折断对他的影响要比她想象得还要大一些,直起行走对常人来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事情,对他而言却是一件负担。
当然他不是站不起来,不像是时年给自己找的同背景的那位一样。
“绘制的时候闲聊了两句,有了钱他打算干点别的,他的武功不弱,我干脆多付了些钱,也算结个善缘。现在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
听到她说“善缘”这种有些孩子气的话,狄飞惊轻笑了声。
白游今那个人,六分半堂并不是不知道的,但有些人背景复杂,野心不小,在六分半堂的权力斗争尚未安定的时候,招进来是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放任他那股子上京城闯一番事业的拼劲过去了,便自己离开了。
看她一副第一次见面就因为称呼问题对他没个好眼色的样子,这一次又有点想把飞刀往他身上扎以示他这笑得不太合时宜,狄飞惊抬眼间露出了几分歉意,“我来帮你画吧。”
时年一直没搞懂,为什么雷损始终认为,狄飞惊的手和眼睛一样,是要当做重点保护对象的。
她此前对迷天七圣盟的京郊堂口动手回来之后,看这两人应当是正好商讨完善后处理。
端着温水面盆的侍女候在一边,等着狄飞惊用热帕子护理眼睛和双手。
但现在看起来是确实有这个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