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手中的这两个小子——
月光与船上的灯火已经足够她看清楚这两人的相貌和神色。
不像是那个宇文成都黑衣蒙面,一看就是来做贼的,这两个小子居然穿得看起来和船上人是同样的衣料,一个浓眉大眼一个斯文俊秀,都不是什么寻常人的长相。
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两人的内功,以时年这完全可以称为武道宗师的境界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二人的内功有些类似于山字经的生生不息,却要更加有意思得多,这同一种功法在两人身上展现出了截然相反的特性。
而这两人状似无意,实则并没逃过时年的眼睛,在看向她手中的账簿后又看了眼对面的大船。
她心中顿时有了成算。
“不知可否劳驾姑娘将东西还与我等,东溟派必有重谢。”看时年久未有动作,尚公被宇文成都打伤后算不得太好的脸色也因为紧张而更加苍白。
宇文成都位列宇文阀四大高手之一,算起来只在掌握了冰玄劲的宇文化及之下,居然被她一刀毙命。
这位的来头绝不可能小。
他虽身在船舱中未能得见她到底是如何动的手,却也听见了这些东溟派弟子的惊呼,更是确信这一点。
时年漫不经心地将油布包在手中上下抛了抛,看起来很有不将这东西当回事的模样。
尚公急于在东溟夫人从李阀的船上回来前了解此事,现在被她这不明态度的动作给整得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