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家伙不会是早就吃准我这样做了吧?

在我思索的这段时间,纲吉君果断从后排溜掉了,跑到了前面开车。

他察觉到我阴恻恻的目光,纲吉君用投降的语气跟我说:“花言,再拖下去就要早上五点了喔。先回家睡一觉吧。”

说到最后,他竟然。

第一次——!

直接在我面前装柔弱。

纲吉君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我很困了,我昨天早上四点多就起来了,到现在都没睡。”

暴击。

救命。

我从镜子内清楚看见了纲吉君温润的琥珀色眼睛,配合地打哈欠眯了一下,眼角流下了困顿的眼泪。

再接着说下去,过分的人就是我了。

虽然的确是我很过分。

——

沢田纲吉从后视镜中观察到栗山花言总算不再闹腾,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栗山花言高高的态度全程主张着“我没有醉”,可一个喝醉的人怎么会主动说自己有没有喝醉。

沢田纲吉有些头疼地想,下一次如果他在场绝对不会让栗山花言沾酒。

醉酒以后栗山花言这个态度……反而放沢田纲吉回忆起了高中时期的她。

相当放肆,不知道内敛为何物,只是一味欺负人,看着别人脸上写满了困扰就满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