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稍稍有些微妙,他没能主动接上我的话。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从某天开始,我就看到他只穿着内裤!在满大街上乱跑!”我语气加重强调,“居然只穿着内裤,这合理吗?是被欺负过头干脆就心里变态了!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被人欺负威胁这样做,结果我后来见他不止一次这样做了。”

“其实我都不记得那家伙长什么样了,我只记得他只穿内裤在大街上狂奔的场景。”

沢田纲吉:“…………………………”

在我义正言辞呵斥这种行为时,我低头却看到沢田纲吉面红耳赤,整个人都面容扭曲起来,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找洞钻进去,死也不肯再说话了。

我:“……你为什么这个反应?”

沢田纲吉憋了好一会儿,才虚弱地开口说:“……我们接着走吧。”

不不不,你这个态度分明就是有鬼。

沢田纲吉在我眼里基本等同没有掩饰,转移话题的技术等同于零,根本就是打算强行略过这个话题。

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吧……?既没有强硬地撬开他的嘴,也没有给他下套。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他一开始不也是一副兴致勃勃的和我讨论便利店什么时候拆掉的事情。

我抽丝剥茧,将一个个原因一一略过,最后卡在了那个内裤变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