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感觉心情都在这一个舒畅的“开闸泄洪”过程中变得轻松起来,把过盛的母爱释放掉果然是一件对身心有利的事情,他现在觉得空气都是清新的,废物儿子的一脸蠢样也无比顺眼,就算墙角箱子里蹲着只鬼,也没有想象中的面目可憎,说不定就是个超级可爱的小女孩呢?

管它是小女孩还是食人鬼,总之和他没什么关系了,狯岳干脆利落地转身,青纹羽织的后摆在空中荡出一个弧度,神态自若地重新向着门外走去,“现在没事了,睡你的觉吧,废物。”

心情颇为不错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狯岳就踏出了这间屋子,又体贴地帮废物儿子和他两个智障队友关好门,脚步轻快地踱到隔壁——他可不准备和三人一鬼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

……

另一边的狯岳心情舒畅了,这头的我妻善逸倒是陷入了古怪的情绪漩涡。

他的胳膊仍旧保持着虚虚抬起的姿势,整个人仿佛被定身在原地,又好似被什么血鬼术石化了一般,定定地如同一尊石膏,脸色灰白,一动不动。

“……善逸,你怎么了?”

灶门炭治郎关切地询问道:

“闻起来似乎有很纠结的气味啊,是和师兄有关吗?”

“纹逸,你想和他打架吗?”

脑门正中央一个被炭治郎头锤出来的大包,头顶又一个被狯岳锤出来的大包,顶着两个大包的家伙也凑了过来,攥着拳头大声道:“我也想和他打架!就是那个师兄!听好了纹逸,明天我先和那个师兄打架,你排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