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面无表情端着碗走了过去,在试图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的一坨金毛面前站定,一双青瞳冷冰冰地看过去,用怀疑的语气开口:

“不喝药?”

“那,那个,因为真的很苦啊……”

我妻善逸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说:“苦到舌根都要发麻了,完全喝不下去啊,伊之助的药闻起来就没那么可怕,所以绝对是偏心啦——”

“那野猪头又没中毒。”

狯岳皱起了眉,毫不客气把手里的碗凑到了床上耍赖的家伙嘴边,示意快点张嘴:

“我刚才还去隔壁送药了,那群手脚骨折的家伙就算爬着去用嘴叼碗也要自己喝药,你可是我亲自喂药的待遇,给我快点感激涕零地喝下去,废物。”

说到这里,狯岳顿了顿,然后语气微妙地带了点不怀好意:“……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温柔是有限度的。”

“……”

——哈?脾气烂透的狯岳师兄居然说他还有温柔这种东西??